,什么时候等晚儿出了嫁,什么时候再停。”陆云汐边上阶梯边说,她低下头,耳际的发丝微微垂下,斜阳的余光把她的面容勾勒的更加柔和。
“是,小姐。”江嬷嬷在阶梯一旁停下,应得恭敬。
“还有,将张大夫叫到我院子来,我有话问他。记住,别被人发现了。”
“是,奴婢这就去办。”独画机灵的答道。
陆云汐进屋后,走到书桌前坐下,道:“悠琴,替我磨墨。”
陆云汐把今天从陀佛寺带来的东西尽数摆在桌上——佛经几卷,平安符两枚。
她打开佛经,铺开一张纸,细细抄录。
“姑娘以前可是最不爱写字的,今儿怎么想起去拿佛经来抄?”
“不过求个平安,祖母明年八十满岁,爹爹不惑早过多年,大哥也出征在外,我一个弱女子,腰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只有动下笔杆子来祈福了。”陆云汐抄完一张,添了些笔墨,又换另一张。
“那姑娘可真是有心了。”独画欣慰的笑道。
不过随着陆云汐写的过程,她突然发现陆云汐并没有按顺序抄写,有时两条话她能隔好几页来抄。而且她发现陆云汐是有目的性的在抄,似乎在找什么特定的字。
不过她才疏学浅,佛经里有些字她都不认识,自然也猜不透陆云汐的想法。但她想左右不过抄个佛经,又闹不出什么事来,小姐爱怎么抄就怎么抄。
陆云汐抬眸一瞧,见悠琴的目光中淡含感慨,在心里摇了摇头。
她才没有心思抄佛经,她的时间可宝贵着呢,不过……
陆云汐搁下笔,对悠琴说:“悠琴,你去厨房催一下晚膳,今日我想早些睡。”
“啊?是,奴婢这就去。”虽然不明白才吃完午膳不久的陆云汐就要用晚膳,但她也没多想,很快便跑了出去。
悠琴一走,陆云汐就在每张纸的边角都沾了一点墨,并在最后署上陆小一的名字。
这个,是她和大哥的约定,纸边的墨水是她独特的身份印章。
当然,她和大哥还有一个约定。那就是——藏头诗。
以前她脾气不好,总说些不能说的话,大哥就说若碰到不能明说的话,就写藏头诗,最好是让人看不懂正文内容,而零零散散的佛经恰好符合了这一标准。因此她才想到去陀佛寺。
仔细看这些抄录的佛经,就不难发现每句话第一个字能连成一句话——秦二郎,定小心,若那贼寇不败,切莫恋战,速归。叶一言。
为了以防万一,陆云汐选了京剧《二郎从军》里的一句话,和叶之卿的名讳。
她的信陆天骐未必能明白过来,但是叶一就不一样了。叶一是叶之卿在他们书信中的名字,若说是叶之卿提点,陆天骐就算再不懂也能防范些。
而秦二郎,自然是秦侯爷二公子——秦松。
呵,令她吃惊的是,秦侯府居然这么快就站了队。
楚铭,我还是小看你了。
又随意写了几页家常话,陆云汐将信和平安符一起装进信封里。
她本是不信佛的,可这次却希望这平安符真能够把她的祝愿带到大哥身边。
“哒哒哒……”
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定是独画回来了。
却未想是悠琴。
悠琴看到陆云汐一脸的担忧,下意识也跟着不安起来,“小姐,怎么了?”
“独画呢?怎么还没回来?张大夫没那么难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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