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一怔,对陆云汐的话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她呆呆的站着,没有穿好的衣衫也似乎静止了,她看着陆云汐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锦书。”陆云汐又叫了她一声,“我来了。”
“大、大小姐!”锦书“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流个不停,“大小姐……”她只顾说这一句,似乎不会说别的词了。
陆云汐将她扶起,耐心安慰,“好了,怎么又哭了,我来了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嗯嗯。”锦书擦了擦眼泪,握着陆云汐的手腕,久久不能自已。
陆云汐也不催她,递给她一张方帕,任由她哭着,眼中满是宽容。
锦书的哭声在黑夜多重的杂声里并不是那么明显,只不过为这夜增加了几分苦涩罢了。
锦书哭的时间也不长,也就是陆云汐在她房里转悠了一圈的功夫,她的泪水就很容易的止住了。
陆云汐在她身旁,打趣着说:“你这房里还真是简陋呢,什么时候回来,我可是为你和落棋准备了一间单房。”
锦书低下头,须臾抬起,落寞的摇了摇头,“哪有那么容易,奴婢要回去恐怕是要好久以后了。”
“怎的就好久以后了?虽说娘亲当初把你们送到陆心宁那实属无奈,可这几年你们也帮了我不少,就说薛姨娘的玉佩,江嬷嬷可是看见你的小动作了。”陆云汐食指往锦书鼻上一点,语气丝毫没有半分责怪。
锦书咬了咬唇,傻傻一笑,“小姐,奴婢回去总要等二小姐安分了啊,否则怎么帮你监视她呢?”
“说来也是,”陆云汐走到桌子旁,拿起一个杯子细细摸索,“可我不想让你在这里住着,你和落棋现在分开总让我很是不安。”
“小姐不要担心,只是……奴婢有一事不明。”锦书支支吾吾留下后半句。
“我发现你是我的人早就不是一时半会了,还记得那天如夏把我推落水吗?那日你也在,可我落水的那一刻并没有看见你,反而是看到了与江嬷嬷在一起救我的你。我与陆心宁势如水火,她的人来救我,我怎么可能不去查查?这一查,就查出来你和落棋的真实身份。”陆云汐娓娓道来,说的头头是道但她却知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她是什么时候知道落棋锦书是娘亲给她安排的内应呢?
好像是那年范凌月准备的赏花宴。
当时范凌月与身为奕王侧妃的陆心宁很是要好,二人同出一气处处针对她,记得那个时候范凌月好像和前不久一样准备了迷药想让她破了身子,那个时候她手无缚鸡之力,轻而易举的就被那个男人制住了。
祸不单行,她那天刚好让无泪出宫探查消息,因此这宫里没有一个可以帮她的人。
可当那个男人马上就要撕开她的衣服时,突然没了气息。
那个男人倒下时,留下的是落棋血淋淋的匕首,她看着锦书随后赶来,累得气喘吁吁。她疑惑,不解,却因为她们二人眼中最真诚的担忧消失的丝毫不见。
也就是那日,她方才明白,原来啊,锦书落棋一直以来都是她的人,只不过她太傻,傻到每每遇见她们都下意识的躲着走。
陆云汐抬手,轻抚锦书额头上的碎发,低眉轻语,“明日祖母会经过此地,你想法子让她把你和薛姨娘带回去。”
“什么?”锦书满目的不可置信,“小姐,这薛姨娘好不容易才从你眼中消失,怎么又让她回去碍眼?”
“不是碍眼,是斩草除根。”陆云汐眼中寒光一闪,弯唇轻笑。
锦书还是皱着眉,一副不太愿意的样子,陆云汐见此,出声安慰,“好了,听我的没错,你不会还以为我原来那个陆云汐吧?”
锦书摇了摇头。
陆云汐笑,“那就把薛姨娘带回来,最多不过一个月,我定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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