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局的时候,楚翛游早已拖着血淋淋的剑,缓缓走到窗边。
他手中的剑将地面染红,划出一道笔直的血丝,偶有血珠凝下渲染成一朵朵红透的莲花。
他站在窗边,望着湖面咕嘟咕嘟的泡泡缓缓归于平静,还没来得及紧张就又看到湖水如沸腾了一般渐渐张开,最后露出一张芙蓉不及美人笑的脸。
她出水芙蓉不施粉黛,天然白皙的皮肤衬着柔和的月光好像凝成了玉脂,她精致玲珑的锁骨更显瘦削。墨发亲吻着脸颊,美颈,肩膀,是为妖娆无双。
她的眼睛更是迷人,大大闪闪,闪耀微光,那张唇如新出的玫瑰花瓣一样娇可,在水珠的衬托下让人忍不住想要亲吻。
楚翛游看着她,看着那个女子的无双风姿,看着她素衣沾身,目光恬淡,好像就连月亮也只能给她当配角一般,洋洋月光洒下,湖面波光粼粼,在她背后撑起了一片黑夜。
陆云汐也望着楚翛游,他面上的神情看不太真切,只觉得月光把他的面庞抚摸的更加柔和。
楚翛游身后,沈玉临托着负伤的身体缓缓走来,他身上滴下的血轻而易举的擦掉楚翛游剑柄上的血痕,血迹散开竟如牡丹花一样绚烂。
他扶着窗台,皱着眉看向陆云汐浸泡在水里的身体,左肩上一阵刺痛传来,他微微皱眉朝太医的方向走了过去。
记得今日,有一名陆家女子演绎火树银花,只可惜当时烛光暗淡,他看不太真切只觉得那名女子的身量与孟淼极为相似。
而今在看孟淼的男生女相,更是觉得二人像到了极点。
或许,只是巧合吧。
他这么想,这是最终的结论。
这个季节湖水虽然未结冰,不过水温可真是让人忍受不住,陆云汐打了好几个寒颤,再看楚翛游时她的眼里已是带了病态。
陆云汐刚想游回去突然想到衣裳浸水,紧贴在身,她的曲线已是展露,所以那百媚楼是回不去了。
她摇头一看,水下的身材若隐若现,陆云汐一狠心,忍着身上传来的冷意,扑通入水,往外游去。
紫蝶一来就看到陆云汐离开的背影,刚想叫出声就遭到楚翛游的阻拦。后者将手提起,凝着陆云汐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能自己,天地间好像就剩那抹素色,再无其他。
陆云汐终于找到了一处可以停靠的岸边,刚上去身上的水就叫嚣着离开她的衣衫,冷风吹来陆云汐一个发抖,连带着头也晕晕的,她最后望了一眼百媚楼,那里笙歌不现,灯火依旧。
陆云汐轻笑,暗道自己失策。随后拨开层层的枯草,慢慢走回相府。
陆云汐觉得自己真是生病了,因为她连翻墙的力气都几乎没有了。她的身躯沉重的落在地面,万幸没有惊动周围巡逻的守卫。
陆云汐按按心口,抄小路回了听风阁。
她本想自己善后,可谁料到悠琴突然想做几件棉衣御寒,因此在陆云汐走回寝房时,两人刚好遇上。
悠琴看着陆云汐湿透的衣衫以及下意识颤抖着的身体,大惊失色,“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陆云汐被发现了也不慌,换好了干净的衣衫一五一十的将来龙去脉告诉了悠琴。这听得悠琴是既心疼有微怒,对陆云汐道:“小姐,今后再有什么事你别瞒着我们了,若为我今天晚上没睡着,连你受了多么多苦都不知道。”
陆云汐拍拍她的肩,宽慰道:“我没事,顶多也就染了风寒,倒是独画,这次的确是我连累了她。”
“小姐,快别这么说,你那样做也是为了保护她,独画感激你还来不及。”
陆云汐轻笑,“你找几个人把独画领回来吧,她一个人在那边总归是让人不放心的,对了,你莫要说是我的吩咐,最好是找心腹去百媚楼。”
“奴婢省得。”悠琴点头,转身去给陆云汐熬姜汤。
陆云汐坐在床上,厚厚的被子盖了一层又一层,她身上的凉意还未散去,偶尔的轻轻打颤也让陆云汐忽略了去。
她静静的冥思,缓缓闭上了眼睛。
……
陈氏坐在椅子上,扶着头晕昏昏欲睡。
“夫人,打探好了。”一个小丫鬟上前,毕恭毕敬。
“怎的了?”陈氏姿势不变,轻柔的动作掩盖了她迫切的心情。
“回大夫人的话,来人正是大小姐。”
“她去做什么了?”
“据说,是去了百媚楼。”
“百媚楼……”陈氏一叹,“还真是有趣,我的小侄女没想到竟然那么不乖,还真是出人意料啊。”
陈氏轻笑,她的笑声在黑夜里极为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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