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嘣!喀嘣!喀嘣!喀嘣!喀蹦……
可怕的崩裂声萦绕在耳畔,不知从哪里产生的,非常的诡异,给这片黑漆漆的冰冷空间平添上几分恐怖阴森的气氛。
夜色昏暗,秋风刺骨,三个人鼎立对峙着,精气神都攀升到了极致,意志在空间中交锋,这是一种极其危险的举措。
强者们将自己的意识通过神念的方式透发出去,融合在自身的威压中,这样可以不受有形或者无形的介质影响阻隔限制,但是也只有在冥冥之中精神意志上的交锋,房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他们通过另一种方式在战斗着。
三个人围立成了一个圈,互相都间隔有二十二步,不多也不少,三人中间的小圈子里风起云涌,一片愁云惨雾在不停的演化升腾消散,然后再次演化……就如此反复的循环,周而复始,永无止境。
不远处的玄黄钟正在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旋转着,钟身上的光泽变得愈发暗淡,明眼心细之人比如赵无双则可以轻易发现,这口玄黄钟悬浮的极其不稳定,整个钟身都在以可见的微小振幅颤动着,摇摇欲坠。
嗡!嗡!嗡!嗡!嗡……
“喂,无双,你看这口铜钟是怎么了,就好像上了年纪还逛青楼的老大爷,前半夜猛如虎后半夜软成虫……”
任逍遥的声音略带沙哑,还带着几丝微颤的变音,显然受到了很大的惊吓,至今还不能恢复过来。
“哪有你这么比喻的,被听到了小心你这身皮被人扒下来!”赵无双一边恐吓着他,一边凝视着那口忽大忽小无比奇诡的黄色古钟,心中在做着精密的盘算。
“这口钟能变大变小,应当是和我体内的那青铜鼎一样的存在,是法宝!”
“没错!”阴测测的男低音在耳畔回响,很熟悉,一听到这个声音,赵无双顿时醒悟了过来,双目中闪过一丝锐利的精芒。
“你刚才干嘛去了?”他心神沉入识海,望着一尘不变的灰色世界和盘膝而坐的黑袍老者,大声质问着。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到关键时刻,口口声声说着要栽培保护他的人就一次又一次地遁走。
按照上一次的说法,基本不可能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因为眼前的人对着自己的心魔发誓了,如有违背,将会死得无比凄惨!
赵无双同样也不认为会再次发生这种事情,可事实就是这样摆在了他眼前,不由得他不相信。
在失去百魔道人的音讯后,他独自一人承受着无边的恐惧,心灵受到极大的冲击,即使他定力过人,如今却也早已达到了极限,几乎要陷入疯癫,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下来。
“哇!”赵无双面对着灰蒙蒙的辽阔大地极其伤心的痛哭着,连精神体都在颤抖,好似要崩溃。
不远处台子上的黑袍老者对此无动于衷,头也不抬,静静地盘膝打坐。
在他头顶极高的虚空中有怪异的符文在旋转,另在一边天光笼罩下的那块区域中,悬浮着一口青光铜鼎,古朴沧桑的气息荡漾在四周,周身斑驳。
“你可知刚才那立在蟒蛇身躯上的女子是何许人也?”终于,待赵无双变为无声的抽泣时,苍老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那个人?”赵无双抬起了头望去,他脑海中浮现出那道因为薄纱随风摇晃而更显婀娜的身姿,以及长发纷舞间如画的容颜,一对剪水双眸冷傲的凝视着大地,紫色的薄唇带着若有若无的邪魅微笑,双足踏在银甲巨蟒的背上,玉手牵着缰绳,极为神秘。
“她是谁?”赵无双非常的好奇,不禁问道。
“这女子是为师的一位故人,曾经做过我的手下,后来叛逃,离我而去。她也算是天道运转、因果纠缠下的可怜人,但是和我之间还有一场因果未了,我现在若是暴露了行踪,只怕你也会吃不了兜着走。因为此女原本可是魔道中的大佬,修为深不可测,手段也是繁多!”
百魔道人追忆起往昔来,一晃五年过去了,她依然是曾经的那个她,而百魔道人却沦落到只余下一个残破的元神在苦苦支撑着,寄居在一名炼精化气都没有的小辈体内,被囚禁在识海内,半步都不能踏出,无比的凄惨。
“所以你使用手段把我的识海给封闭住了,不让我和你沟通,同时也防止她探测到你?”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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