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应的却只有她。她何其有幸,觉得将天上的明月揽入了怀中。
很快她觉得他那处又烫得吓人了。
两次之后,她已经有些体力不支,在他怀里剧烈地颤抖,求饶道:“夫君,真的不要了……你快出去……”
顾行简怕又弄伤她,说了句:“你身体太弱,以后跟着我打拳。”便没再继续了。
夏初岚躺在床上,看着男人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收拾掉了一地的衣物,忍不住笑。她的下身很难受,粘腻的感觉,想要去净房沐浴。顾行简拿了个软枕过来,要垫在她的腰上,但想了想又拿走了,只说道:“我去叫思安他们备水。”然后放下床帐,便开门出去了。
她不明所以,他刚刚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把软枕垫在她的腰下?但很快反应过来,这不是赵嬷嬷教她的,加大受孕几率的方法吗?那他为什么又不这么做了呢。
思安她们放好水,顾行简亲自抱着她去了净房。
原主这身体的确是太娇弱了,要是她本来的身体,承受他两三次根本不算什么。而且她已经有些喜欢跟他交融在一起的感觉,第一次两人都像懵懂无知的孩子,横冲直撞的,短短时日就已经颇有默契了。赵嬷嬷说得果然没有错,若是房事顺利,于夫妻感情也是大有增益。
她忍不住扬起嘴角,将整个身体都沉到水底下去了。
沐浴过后,顾行简抱着她,让她饱饱地睡了一觉。他却没有睡,一直看着她的睡颜,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中午屋里的动静大,思安都听到了。见两人到这个时辰还不起床,也不敢叫。一个小侍女跑过来,喘着气说道:“思安姐姐,出事了。”
思安道:“你慢慢说。”
小侍女趴在她的耳边,将在松华院听到的事情全都告诉思安:“这会儿老夫人也已经知道了,叫了二老爷和二夫人过去问话呢。估计一会儿他们会来找相爷和姑娘。”
思安心想这还了得?连忙走到门边,轻声问道:“相爷,姑娘,你们起了吗?有急事。”
夏初岚听到思安急切的声音,刚好也要醒了,便伸了个懒腰,感觉到嘴唇上落下一个吻。她睁开眼睛,问道:“您没睡吗?”
顾行简笑道:“我只是比你早醒。”
夏初岚坐起来,她的床没有相府的那么大,但两个人睡也不嫌拥挤。倒是长度好像不太合适,他得缩着脚。他们换好衣服,才叫思安进来。思安看了顾行简一眼,有些不敢说,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顾行简好似明白,走到外间去,思安才道:“姑娘,四姑娘闯祸了。”
夏初岚听完思安的叙述,只觉得头疼不已。她早就猜到夏初婵会做出愚蠢的事,没想到竟连自己的清白都搭了进去,现在还怀了身孕。虽说那姓吴的是禽兽行径,可夏初婵不自爱,也得负一定的责任。
夏初岚想到夏静月刚跟吴家定了亲,恐怕会受此事影响,便有些焦急。皇后的内侄,也姓吴?她对皇后家里有什么人完全不清楚,只能出去问顾行简。
“夫君,皇后的内侄有几个?有没有这趟跟着恩平郡王去扬州办案的?”她走到顾行简面前焦急地问道。
顾行简放下手中的书,抬头问她:“怎么了?”
夏初岚坐在他身边,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坦诚地把事情的经过跟他说了一遍。顾行简握着她的手道:“别着急。皇后的确有个嫡亲内侄,但在国子学读书,除此之外大抵是庶出或者旁支,也没听说恩平郡王带着谁去扬州。你得让四姑娘描述一下那个人的相貌,我才可判断。”
夏初岚叹了口气道:“一会儿二叔二婶应该会过来。抱歉,本来不该让您管这件事,但我怕静月她会受牵连……”
顾行简笑了下:“夫妻本是一体,不用分这么清楚。先听听二叔二婶怎么说吧。”
过了一会儿,夏柏茂跟韩氏果然来了玉茗居,老夫人身边的常嬷嬷也跟着来了。
顾行简陪着夏初岚走到堂屋里,夏柏茂沉痛地说道:“家门不幸,让相爷看笑话了。小女的确不懂事,可那人强迫于她,让她身怀有孕,却是事实。她的名声事小,夏家的颜面事大,还请相爷为小女做主。”说完,他重重地俯身拜了下去。
韩氏一句话都没有说,只能跟着夏柏茂行礼。上次的事情之后,她见到夏初岚还有些发怵,这次祸事虽然不是她自己惹的,但女儿到底是她生养的,她也觉得面上无光。
想想长房和三房都只有一个女儿,夏初岚已经嫁人,夏静月也已定亲,只有她的两个女儿,一个和离在家,另一个未婚先孕。
常嬷嬷道:“老夫人也想求相爷和姑娘帮忙。四姑娘年纪小不懂事,可吴家总得给一个说法。”
夏初岚没说话,这件事她完全使不上力,只能看顾行简。他若愿意帮忙,算是夏初婵的造化。他若不愿意帮忙,也在情理之中。如果按照顾行简一贯的做事风格,应该是不管的。但他知道夏初岚有顾虑,而且事关夏家的名声,只能说到:“先将四姑娘叫过来吧。我要问她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