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酒宴的尾声,郭图好似都没能从沉痛悼念甄逸先生的情绪中清醒过来。
这下搞得袁朗也纳闷了,这郭图不是言语之间要给甄家兄妹做媒吗,怎么没下文呢,自己还打算报名呢。
酒席散后,甄夫人留袁朗以及郭图在书房饮了香茗,而陪同的则是甄俨,至于甄姜,则陪同甄宓洗漱,准备晚睡呢。
甄俨趁着给郭图倒水的间隙不停的向其递眼色,可是对方好似两眼无光一样,就是没看见。
“郭先生,请用茶!”
“奥,好,好!”
甄俨彻底无语了,这人到底还帮不帮忙,说好的事,眼见都快切入主题了,他怎么就装傻充愣起来了呢。
袁朗这时也在心里犯嘀咕,今晚一切貌似都很顺当,就是这郭图神神叨叨的,好像心里打着什么主意似的,让人捉摸不透。
时辰已经不早了,袁朗品完了香茶,又少歇了片刻便告辞要走。
甄夫人说了几句挽留的话,随后遣甄俨送袁朗,以及同时要离开的郭图。
甄俨对郭图今晚的帮忙还是不满意,他一直陪着袁朗有说有笑,就是不理身后的郭图。
送到门口,袁朗请甄俨留步,随后跟郭图从甄家的院落里并肩走了出来。
袁朗牵着马匹,随后发现家就在附近的郭图居然在路上等自己,于是上前试探性的问道:“先生似乎有话要说啊?”
郭图笑而说道:“将军好像也有话要问在下啊,还是将军您先说吧!”
袁朗本来就有点狐疑郭图今晚的表现,所以将心里的疑问说出来道:“今晚先生的故事,是自己编排的吧?”
“对,这戏是演给将军您看的!”
出乎袁朗意料,郭图对此居然一点也不否认。
“那您为何如此?难道先生别有用心?”
袁朗牵着马匹跟郭图走动了起来,他们二人各怀心事,都想知道对方心里的想法。
这时,郭图看着袁朗,察言观色的说道:“在下这么做,只是想把这媒人的身份演的更真实点,让别人无话可说!”
“奥,这么说,先生是得到了甄家的授意喽?”
袁朗很关心这个问题,他现在知道了郭图是在演戏,可是他到底为何要在自己面前故弄玄虚,到底是谁的授意,他必须弄清楚。
郭图是智者,他当然不会让袁朗对甄家有何微言,只听他回道:“非也,是在下如今囊中羞涩,听闻常山这地方月老的红钱相当丰盛,故而在下想干干这副业,刚巧看到了将军与甄家小姐郎情妾意罢了!”
对郭图的巧妙回答,袁朗并没有去追究,他也知道自己目前与甄姜的微妙关系,他们之间的这层窗户纸确实需要一个人去捅破它。
袁朗仰首望着今晚的明月,心里有些触动的说道:“看来这月老你是当仁不让喽,只是,宁儿不在身边,这事,咱做不得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