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应该晓得了其中利害关系,后再也没来。”
“那么汗血马又是为何发的狂?”物华将茶水端起。
“这……”
云书怔愣住,迟疑着道。“除了喂养外……”还有许多中下毒之法。从物华的目光之中清楚读出这个意思,云书深吸一口气。“是云书考虑不周,请公子责罚。”
物华却摇了摇头。“所谓鞭长莫及。”
秋烜却在这只字片语中察觉出物华的意思。他眉头一凝,与物华对视。“螳螂捕蝉。”
物华轻轻启唇,两人的声音重叠交合在一起。“黄雀在后。”
至于那背后的黄雀是黑是白,那便有待深究了。
“现在最为主要的,还是如何将淑妃娘娘的目光从你的身上移开。”对于这点,物华只能点头称是。毕竟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最珍视的孩子受了不可挽回的伤,是她永远的痛。
而淑妃娘娘除了是个母亲外,还是个女人,当找不到真正的凶手之时,她愤怒之下未免会迁怒,而刚刚将自己摘清的物华则是她第一个注意的对象。
物华摇了摇头。“晚了。”这便是那幕后之人的高明之处了,那支断箭只不过是个种子,目的不过是为了将两方压抑已久的积怨引导出来罢了。
黄家失利,现在祺王又受了眼伤,几乎已经没了与太子争夺的资本。一朝失意,满盘皆输。
茶香四溢,物华闭眼深深吸了一口。“这是什么茶?”
物华询问的是云书,回答的却是秋烜。他的指尖轻轻略过杯沿,眸中满是狡黠,咧唇笑的像是只偷了腥的猫。“顶级雾央啊。”
物华唇角不着痕迹的抽动了片刻,她就是喝出了这个味道,才如此问得。
在物华的凝视之下,秋烜表现的很是无辜。“我让红丝拿去煮茶叶蛋,她应得好好的。谁知……”
话未说完,他便饶有兴味的瞧见了物华面无表情的脸黑沉下来。
嘱咐之声从门口传来,物华抬眼望去,只见门口伫立的侍卫已经撤走。
“公子。”来人轻轻敲门。
物华顿时瞧了秋烜一眼,秋烜只是眉眼含笑的弯眸瞧她。
物华轻哼一声,朗声道。“进来罢。”
秋烜身形一晃,物华只觉得一阵清风拂面而过,面前除了那杯还散发着浓浓茶香的杯子外,再没人影。云书则是在曲南进来前,将杯子端在手中。
曲南低眉顺目的进来,头都未抬。“公子。”
此次霖叔并未随同右相一同出京,右相便将曲南带在了身边。物华从这里望去只能看到曲南的头顶,“父亲要你交代些什么?”
“大人让公子今日好生休息,明日便回京。”
听闻这话物华恍然间,似乎看见右相那漠然嘱咐的模样,半晌才轻轻点头,“我知晓了。”
云书将曲南送出去回来对物华道。“侍卫已经全数退走了。”
那么右相特地派曲南前来,只为了给她提个醒,叫她最近莫要在这风口浪尖上出去找事。物华自嘲的笑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