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完该做的工作后, 审神者收起用到的工具, 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对满眼渴望的龟甲贞宗说:“龟甲, 去找其他刀剑,要一匹马过来。”
灰眸的打刀眨了眨眼, 充满遗憾, 无声地叹了口气。看来, 审神者大人是不准备给自己也做一次保养。不过他知道现在提出请求很不恰当。
——对龟甲贞宗来说,都彭这种脾气,属于他的超级理想型, 梦中完美审神者。他喜欢他, 也大致了解这位审神者会喜欢什么样的刀剑。在他面前, 说什么“很多地方都高涨了”“我不被绑着是不行的”, 确实会被深刻的教训。
不过没有爱的疼痛没有价值,龟甲贞宗并不仅仅是想得到一顿修理, 他希望……能被审神者充满喜爱的调.教。
平时经常对巴尔扎哈克大人那样说, 是因为清楚审神者绝对无法满足他的需求,在发现了他的“秘密”后惊慌失措,掩面逃走。说那些暧昧的话,只是为了看审神者因此面红耳赤的可爱模样。
他的爱好有些奇怪,但这也没什么值得羞愧的。这世界上有多种多样爱好各异的人类,自然也有个性迥异的付丧神。既然没指望能从主人那里得到满足,难道还不能拿来为难和逗弄一下害羞的主人吗?
不过,现在这位主人可是属于能够满足他的类型……而这种类型肯定不会喜欢被抢夺主动权, 就算再想要,也要克制自己,等待着主人的给予。就像他平时都完整地穿着西服三件套,将衬衫纽扣扣到最上面那一颗,在内番时还会在脖子上戴好丝巾一样。
禁欲系才会让人更有一层一层剥开的冲动——龟甲贞宗可是很懂得这一点的。所以,在都彭的本丸里,他是打算乖乖地,在审神者面前假装自己是个正经人。当然,不能正经到太郎太刀的程度,简直是消灭人心恶念的利器。
要达到谁的样子,这还需要根据这座本丸刀剑的受宠程度和受宠方式来决定——在心里转着这样的念头,打刀迅速循着同伴们战斗的踪迹离开了。
太郎太刀已经昏睡过去。都彭在整理完这次保养的记录工作之后,从背包里取出给他准备的替换衣物,把青年从帐篷里搬出来,将他放在野餐垫上,脱掉他剩余的衣服,用毛巾擦净大太刀身上的汗水,给他换好干净的衣服。
狐之助觉得,如果有不明真相的审神者和刀剑们路过,看到审神者现在所做的一切,联系太郎太刀神志不清、四肢无力、满面潮红的模样,也必然会觉得太郎太刀遇到了惨无人道的事,压根没有其他可能。
在短暂的愧疚后,它乖巧蹲在一边,调转方向,扫视周围替审神者和大太刀望风,开始觉得会产生误会什么的……也不能怪自己吧?
审神者仿佛看透了它的想法一样说:“放心,周围没人。”即便有人,审神者自然也有办法,让他们无法走到这边来——毕竟,“沟沟乐”这种现象,对某些审神者来说,是相当普遍和频繁的。
他像之前每一次一样,飞快地完成了清理和换衣服这个步骤,掏出水壶,给太郎太刀喂了一些水。
从五虎退开始,有机会跟他接触的刀剑们,其实都有点畏惧他。或者不畏惧他,不过对他的一举一动都有一些奇妙的小误会。都彭觉得,这些特点还蛮可爱的。不过他在面对他们的时候,也会着意约束自己的言行。
太郎太刀没有复杂的想法,年轻的人类就觉得自己没有什么避嫌的必要。刀剑的本体和人形对他来说,差别不大。起码……不像对其他审神者那么大。人类将大太刀平放在野餐垫上,让他斜靠着背包,用梳子帮他梳理散乱的黑发长发。
头顶的树叶在微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午后的阳光斑驳地洒在他们的身上,即便是作息规律的审神者,都不免有些昏昏欲睡。呼吸着清新的空气,都彭开始改变了想法,觉得被强制要求跟到战场上来虽然有点烦,但像现在这样……也还不错。
在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太郎的头发,快要把自己梳得睡着了的时候,大太刀渐渐清醒过来,突兀地轻声问:“……如果能被主人握在手里出战一次,就好了。”
在亲身体验过都彭的灵力后,太郎太刀已经不再担心自己的本体会划伤他。当一个人的强大到达了某种领域,就算他原本是一个只会使用灵力的文系,也能够突破某种界限。
都彭停下了梳理的动作,把大太刀的头发扎了起来。将自己更多看成是单纯刀剑的大太刀会被这种问题困扰,审神者完全不会觉得意外。不过他还是问:“你现在已经拥有了人形,可以自己去战斗,也还是会在意这种事吗?”
大太刀低声说:“……是啊,不管我的形态如何,我的本质都是刀——没有人使用的刀,就等同于不存于在这个世上。不是吗?”
都彭再次沉默,没有接上这个话题。他收起了木梳,低头又看了一眼手表,自然地转换话题说:“时间差不多了。”
在话音落下后几秒钟,龟甲贞宗就牵着马出现在狐之助的视线内。当他快步走回来,将马牵到审神者的面前,都彭站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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