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辩解,曹天成却又笑了起来:“你不必解释,朕知道,你的财产来源还是很清楚的,朕只是说,你也正在不知不觉的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你与那些人还是不同的,但你能保证你的子孙还能像你一样吗?”
“陛下,那样如何才能改变这一切?”
“改变?”曹天成冷笑:“谈何容易?朕现在为什么一统天下的心如此迫切,就想想趁着大齐国力尚在巅峰,军队还有战力,一统天下之后,方能着手改变这一切,朕才能大刀阔斧的动手而不会有后顾之忧。现在之天下局势,朕敢动吗,能动吗?只有一统天下之后,朕才能举起刀斧,斩破这张网,重塑大齐魂,才能让大齐国运绵延悠长,不说千秋万载,只求能像大唐一样,绵延千年,那朕便相当的满足了,未来史书之上,朕亦能与李清大帝一样,虽经千年而威名犹在。”
“陛下定能成功!”曹辉深吸一口气,肯定地道。
“先打赢了这一仗才说吧!”曹天成微笑道,“曹辉,你说,我们战的赢面有几成?”
“必须赢!”曹辉肯定地道。
曹天成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曹辉,他敏锐地捕捉到曹辉所说得是必须赢,而不是一定赢,这里头的差别可是极大的。
“郭显成是国之大将,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现在丰县有大齐精锐三万余,加上曹格的两万,便是五万精锐,再加上郡兵等,兵力已经超过了明国,曹辉,如果这一仗打输了,我们大齐可真就会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所以这一战,我们一定要赢。秦风肯定也是想打赢这一仗,正如你先前分析的,他没有能力与我们全面开战,但拼尽全力打这一仗,他还是打得起的,打赢了这一仗,才有与我们谈判的资格,但如果我们输了,三国抗齐的局面立时便会成为现实。朕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
“陛下,臣这便去丰县。”
“不,你不去丰县,这一仗,让郭显成单独指挥,你去了,或多或少会影响到郭显成。你去虎牢关走一趟。不管这一战的结局如何,都要让秦国不掺合进来。肖锵要钱,便给钱,要武器给武器,你甚至可以动用我们在秦国的内应力量帮助他,让他的势力更进一步。”曹天成道。
“这个时候去秦国?”曹辉有些不解。
“不管这一仗我们是胜是负,我们都必须要让秦国脱离明人的控制。秦风如胜,在与我们谈判之余,便会将锋芒再度转向秦国,蚕食甚至吞并秦国,如果败,他更需要拿秦国来弥补自己的损失,所以你此去,就是要避免出现这样的状况。秦风如胜,你要想法子让秦国拧成一团给他添麻烦,秦风如败,更是要让他从此一蹶不振,不能让秦国给他补血。”曹天成道:“未虑胜,先虑败,有些事情,必须提前着手。”
“臣明白了,还是陛下想得深远。”曹辉连连点头。
“秦国现在正是一潭浑水呢,浑水好摸鱼。”曹天成微笑道:“说不定就能摸掉一条大鱼起来。”
“臣一定努力替陛下将这条大鱼捞起来。”
“必要时,可以直接与秦国皇室接触,如果觉得肖锵不易扶植的话,那扶持皇室也是不错的选择,朕想,他们现在也急于寻找到有力的外援吧!”曹天成微微一笑:“永远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臣记下了。”曹辉道。
曹天成笑着站起来身来,走到栏杆的边缘:“知道我为什么爱来思乡台吗?因为这里是长安城中最高的地方,在这里,我能更深切地感受到高处不甚寒的感觉,我能更深切地感受到内心的恐惧,我能摆脱那些朝臣,能更清楚的直面自己,看到自己的软弱。”
“陛下!”曹辉有些震惊地看着皇帝。
曹天成却又笑着转了一个话题,“好了,不谈这些了,你再与朕说一说明国的趣事吧,秦风治下的明国,常有惊人之举,这段时间,又有什么新鲜事了呢?”
“有,陛下,他们新成立了一个铁路署,听说是要修什么铁路。”
“铁路,这是什么路?”曹天成瞪大了眼睛,“用铁修路,闻所未闻。”
“现在还不清楚,但臣已经派人盯着这件事了,相信不久,便会有一个结果了。”曹辉道。“这个铁路署是秦风的心腹巧手任署长,想来定然大有文章。”
“果然是一件趣事,这秦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朕惊喜啊!却让朕拭目以待,他到底又要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