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先就这样,慢慢的找机会吧!”拓拔燕道:“我来想办法,至少得给她们送点钱过去,也让她们知道你还活着,让她们好好地活着,等你去接她们。”
“多谢将军。”慕容海站起来,深深的向拓拔燕躬下身去,他知道拓拔燕有些商人的秘密渠道。“我今天可真是太失态了,害得大家连酒也没有喝好。”
拓拔燕笑了笑:“大家都是好兄弟,这算什么,你不知道他们有多么羡慕你呢!你至少有了老婆娃娃的消息,他们,都还没个信儿呢!”
“将军,您能不能想想法子,让人去找一找兄弟们的家人?”慕容海道。
“这个我会考虑的。只是明国那么大,我听说,咱们蛮人,都被他们分散安置到了各个地方,咱们八百兄弟的家人,可真是大海捞针呢!”
“找到一个是一个!”慕容海道。
“好,你下去给弟兄们说一说,这件事,我会让人去办的,让大家都安下心来,不要乱了。只要还活着,总是能找到的。”拓拔燕道。
“多谢将军,我,这就去告诉兄弟们!”慕容海高兴地道。
看着慕容海转身向外走去的背影,拓拔燕突然道:“海子,你不会开小差吧?”
慕容海霍地转过身来,“怎么会呢,将军?”
拓拔燕笑了笑,“那就好。”
屋子里只剩下了拓拔燕一个人,他端起酒碗,慢慢地喝着,嘴角的笑容却是越来越浓。离家游子,愈来愈思念亲人,这真是一个好消息啊!
喝干碗里最后一滴酒,拓拔燕站起身来,从墙壁之上取下佩刀,出屋而去。
整个小城里,仍然欢声笑语不断,灯火通明,人影幢幢,但在城墙之上,警戒却没有丝毫的放松,值星的部队,并没有因为城内的气氛而懈怠下来,而是持枪握刀,肃然而立,警惕地盯着小城的前方那片光秃秃的连草都没有几根的地方。
每隔一柱香的功夫,便会有一支巡逻队迈着整齐的步伐走过来。看到这番景象,拓拔燕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拓拔将军,您来了?”一名军官看到拓拔燕,大步走了过来,扶刀行了一礼。
“张劲啊,喉咙痒痒了吧?”拓拔燕打趣地开着玩笑,“你的酒量在我们这里可是排前几号的!”
“有什么痒的?”张劲笑道:“等到了明天,我大碗虽酒,大块吃肉,馋死他们,现在就让他们先高兴高兴呗。”
拓拔燕不由大笑起来。张劲虽然是后来者,却是这支队伍之中知道他真实身份的少数几个人之一,现在这支部队,虽然大部分都已经是明军了,但却是一个一个的小圈子,是典型的横向联系,而垂直方向的联系,可就少了。
张劲来自大明的烈火敢死营,名声不彰,在烈火敢死营之中,只是一个小小的伙长,但拓拔燕却不敢有丝毫轻视于他,他可是知道,皇帝陛下的烈火敢死营,就是大明军队军官的摇蓝,内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然后被一个一个的挑出来进入到烈火敢死营进行重点培养的。
“有些不习惯吧?”拓拔燕问道。
“没什么不习惯的,只是这里的训练强度实在太小了一些。将军,这些人的战斗力还差劲啊,特别是来自不同的地方,彼此之间的配合,还太生疏了一些。”
“不急,慢慢来。”拓拔燕微笑道:“时间还长着呢!这不是两三年便能有个结果的事情,我们不能太出挑,出头的橼子先烂,让别人瞧出什么端倪来。张劲,你们现在的作战方式,太靠近明军的作战风格了,这个,得想法子变一变,遮一遮,不要小看鬼影儿的能力。”
“我明白了!”张劲怔了怔,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这还真是一个漏洞,不过要改过来可真是不容易。”
“那就想办法。”拓拔燕断然道。“至少外表上要有所改变。”
“我明白了!”
两人压低了声音,默默的交谈着着一些练兵的心得,正自热烈,远方突然传来了急促的马蹄之声,两人都是一怔,同时抬头看向远方。
张劲挥了挥手,一名士兵弯弓搭箭,另一名士兵马上上前,举着火把将箭头点燃,嗖的一声,羽箭射出去,正中前方黑暗之中早已布置在那里的一堆柴草,轰的一声,熊熊的大火立时燃了起来,将那一片黑暗照得透亮,而值星的士兵们,已经瞬间就位。
不管是友是敌,该做的警备都是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