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海心中恍然,原来自己一直都在别人的计算之中呢,为了诱捕自己,大明的鹰巢可真是下足了本钱,居然布局达两年之久,最终成功的诱得自己归来,一跤便跌入到了明人的罗网之中。
心中有些惨然,想不到刚刚与妻儿见面,紧跟着便是永别了。想想过去的经历,自己跟着拓拔将军转战千里,一路之上不知戏耍了多少明军将领,这些人,自出道以来,哪里受过这种羞辱,自然是一心要找回场子来。
慕容海也觉得,那种事如果易地而处,换成自己是明国将领,也必然是咽不下这口气来的。大抵于拓拔将军是一个光杆,这些人实在找不到其它的下嘴地方罢了,而自己,拖家带口,可以算计的地方恁多了。
回望妻子,扶着门框的萧玉音脸色惨白,摇摇欲坠。他勉力地笑了笑,无声的宽慰着妻子。
“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与我妻儿无关。”他大步走到了田真的面前,道:“慕容海束手就缚,但请不要为难我的妻儿,我虽然现在在齐国为将,但对于贵国的一些政策,还是有些了解的。希望你们……”他沉吟了一下,还是接着道:“希望你们不要分报私仇。”
田真嘴角上牵,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
“慕容将军也不是一般的人,有些事情,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政策这东西嘛,有时候可是因人而异的,略作变通,也不是不可以。”
听着田真话里话外的意思,慕容海勃然色变。这里头威胁的意思,已经是赤裸裸的摆出来了。
“大名鼎鼎的鹰巢,竟然拿女孺作胁,岂是大丈夫所为!”他怒道。
田真微扬着头,冷冷地道:“谁知道呢?”
慕容海顿时被对方的无耻给惊着了,是啊,谁知道呢?杀人灭口的事情,做起来难道很难吗?
“慕容夫人可真是一个勤劳能干的女人!”田真施施然的坐在了桂花树下的,手指轻轻地敲着那中空的桌子,“这两年,我们可是看着她怎样一步一步在这里站住脚跟的,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贵族小姐变成了一个独立能干的女人。慕容成林年纪虽小,但聪颖好学,在读书之上极有天分,慕容玉儿嘛,机灵活泼,甚是可爱呢!两个孩子都是极不错的,可惜啊,平素连吃一个鸡蛋都是舍不得的,慕容夫人,家里积攒起来的那十几个鸡蛋,你真不准备拿到集市上去卖,而要送给学堂的先生吗?”
身后传来有人跌倒的声音,慕容海回头,便看见妻子已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满眼都是绝望之色。他转过身去,走到妻子身边,将萧玉音扶了起来。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他回过头来,走到田真面前,道。到了这个时候,慕容海也反应了过来,如果要杀自己,这个鹰巢的大人物何必与自己叽叽歪歪这么久?再说了,要杀自己,需要这样一个大人物来么?一队兵丁足矣。有妻儿在跟前,自己根本就同有任何反抗的心思。
“慕容将军,还不准备坐下来与我好好的谈一谈吗?”田真笑吟吟的看着对方,拿着对方的软胁,然后任由自己予取予求,这种感觉,真是不要太好。
慕容海坐了下来,瞪着田真。
“你是想我给你们办事?但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副将。”
“慕容将军过谦了,在横断山,你现在可是除了拓拔燕之外的二号人物。”田真看着慕容海,道:“再者说了,要成大事,自然要有将帅坐镇中枢,车炮纵横捭阖,但也少不了过河卒子奋勇向前,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位置,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作用,慕容将军何必自谦呢?”
“你是要我作为你们的内应给你们提供情报?”慕容海颓然道:“拓拔将军对我恩重如山,我岂能背叛于他,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听着这话,田真对于那位素未谋面的神鹰当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眼前这位明明被自己拿出了要命的软胁,但在这个时候,居然还心心念念的想着自己的上司,这份功夫,当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份卷宗,摊在了慕容海的面前。伸指弹了弹,院外的黑暗之中,立即便走出来一个黑衣鹰隼,手里拿着蜡烛,点燃,放到了桌面之上。
“这是什么?”慕容海奇怪地道。
“当初跟着你与拓拔燕奔逃的一共有八百骑兵。”田真笑咪咪地道:“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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