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上司呢!”
“现在虎牢新军有三个营在这里,而且攻城,轻兵步是主力,你总不能让矿工营去爬城墙吧.简放和蒋豪在这一场争斗中输了,现在你出面统率这五个营攻打万县,恰恰是最合适的.陈绍威,蒋豪他们也是你的部将啊!别忘了,你可是虎牢新军的副将呢!”
“这一仗陛下交给我能放心?”
“屁话!”秦风道:”你不是一直抱怨我给你的位子不够高吗?怎么,现在给你了,你又怕了!我记得有人很早时候给我吹嘘过熟读兵书十万卷的啊!”
杨致老脸一红,”打得仗多了,却是愈发的胆小起来,这兵书上啊,看起来的确是这么一回事,但真正打起仗来,情况却大不一样啊!”
“有这个想法和认识,你已经足够担当重任了.我看好你.”秦风大笑起来.
黄花山上,到处飘扬着明军的旗帜,秦军的主将旗和其它一些将领的指挥旗已经被小心的收拾了起来作为战利品将成为新三营和新四营的荣誉,其它的杂旗,此刻却都被丢弃得满地都是,任人践踏.
胜利的喜悦此时已经过去,取而代之的却是疲惫与无法掩饰的悲伤.从半山腰到山顶,不时会传来或轻轻的啜泣,或大声的号淘.
李大熊将几个朝夕相处的伙伴的尸体整整齐齐的码在弩机之旁,自己盘膝坐在他们的面前,这几个月来,他们一直吃在一起,住在一起,从开始的不熟悉,到最后的无话不讲,现在,他一个射击组,除了他,全都阵亡了.
战斗的最后时刻,弩机已经失去了作用,他和仅乘下的那个组员一齐拔刀加入了肉搏,同伴没有撑过来,被一柄长枪捅了一个对穿.最后,他是从厚厚的尸体堆中,将同伴翻出来的.
眼泪无声的流下.
面前响起了脚步声,李大熊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看了一眼,却是触电一般的跳了起来,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新四营的统兵将军陈绍威.
陈绍威也在看着他,心里却是在感叹,眼前这个家伙,运气不是一般的好,最后的战斗,别说是眼前这个大兵,便连他这个将军,也投入到了激烈的战斗之中,身上还挨了几下呢,到现在还酸痛着,可看这个大兵刚才一弹而起的那个利索劲儿,竟然毫无无损.
这家伙可是一直战斗在第一线的,最后他弃了弩机,拔刀冲向前方的时候,正率队自下而上冲锋的陈绍威可也看在眼里.
一场乱战之后,这小子居然还囫囵的站在自己面前,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你叫什么名字?”陈绍威问道.
“回将军,小人叫李大熊!”
陈绍威点了点头:”你们这个哨,只剩下五十个人了,你们哨长也战死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这一哨的哨长了.”
丢下这句话,陈绍威大踏步离去,留下了呆楞楞的李大熊,这就当了哨长了?这就升官了?一下子就当了校尉?一哨之长,统率五百人,结结实实的校尉之职.
他低头看着眼前排得整整齐齐的四人同伴的尸体,不知为什么,却是嘴一咧,这一次却是号淘大哭起来.
陈绍威自然没空去理会这个幸运的家伙的心理变化,对他来说,这一战,打得的确是很凶险的.超过三千人的死伤,也不知陛下会不会满意.
新三营和新四营都有着不小的损失,他还要与柯镇去商量善后,整编的事情,打下了黄花山,只是这一战的开端,接下来拿下万县,才算功成.他们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将全营的力量重新整合,有的队,哨打残了,需要重新整编,补充,陈绍需和柯镇都需要明天出现在陛下面前的,又是一支精神抖擞的军队.
今天晚上,就让士兵们好好的发泄一下吧!
站在黄花山顶,陈绍威在心里对自己道.
紫荆山下,得到消息的简放楞了半晌,一天时间,黄花山已经被陈绍威打了下来,这简直让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奉命来传递消息的是敢死营的一名校尉,如果不是皇帝亲自遣人来,他还真认为这是一个假消息.
他打心眼儿里是没有将新三营和新四营放在眼里的.一支刚刚改编过来的军队,如何与虎贲和羽林相比.
“简将军,陛下让我给你详细讲述一下新三营和新四营是如何攻破黄花山的.”敢死营校尉低声对简放道.
简放心中一凛,陛下这是对他们不满意了.
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静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