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强横的不讲理的碾压过来的时候,周氏也是毫无办法,唯一与齐国境内齐他的豪族相比不同的是,他们实在无路可走的时候,还能退到海上去,了不起就去当海盗.
可现在有了明国水师的强势存在,当海盗,似乎也不是一个有前途的工作了.即便是现在,他们就在远海揪着周氏为数不多的战舰纠缠呢,一年时间,周氏被击沉了三艘战舰,实在是损失不起了,再这样下去,周氏就真是没有退路了.
“现在你们一年便能下水六艘主力战舰了?”他问道.
“不,从明年开始,我们一年只建造三到四艘主力战舰,不过嘛!”宁则远拖长了声音,意味深长地看着周宝桢,”不过其中有一艘可不是三层三桅战舰,而是五层楼船了.”
周宝桢身子一抖,霍地转头看着宁则远:”五层楼船,你们,你们竟然已经能造了么?”
宁则远点了点头:”当年大唐中后期时,五层楼船便一直在进行研究了,后来终于半途而废,不是因为研究不出来,而是因为投资太过于巨大而不得不终止,图纸也被封存.后来岁月变迁,那些参与研究的人,终于是一个也不曾剩下了.那些图纸,我们宁氏得到了,相信你们周氏也一定拿到过.从去年开始,我们便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将这件事重新捡了起来,今年终于确定了最后的方案,现在第一艘工程船,已经在葫芦岛完工,等送周大兄走后,我便要去主持最后的海上测试了.”
周宝桢脸色潮红,双手微微颤抖,显然难抑心中激动之色,”宁兄,不知能否让我去开开眼界?”一语既出,突然又应过来,摇了摇头,黯然道:”算了,这本是不情之请.”
宁则远却是笑了起来,”如果周大兄不急着回去,当然可以跟着我去看一看.说实话,以前我们宁周二氏虽然时有龌龊,但总体上来说,还是相安无事,有时候甚至还能互帮互助的.”
“今日不同往昔矣!”周宝桢叹息.
“周大兄不必多虑,既然我说了,自然能办到,不说别的,光是你们周氏在我们大明昌隆银行存了数百万两银子的巨款这件事,便足以担保你跟着我去参与这重大军机了!”宁则远笑嘻嘻地道:”要是周兄敢泄密,回头我们大明就敢吞了你们这笔银子.”
周宝桢脸色有些难看,”昌隆不是有保密制度的吗?”
宁则远大笑起来:”周兄,你不会这样天真吧?的确有保密制度,我们大明也的确不会去吞别人的银子,但是如果你们让大明有了重大损失的话,哪又令当别论了,别忘了,昌隆终究是大明的.”
周宝桢哼了一声,”这可真是前门驱狼,后门进虎.”
“周大兄,你们周氏的大当家在昌隆存进如此巨量的钱款,未尝不是想交一个投名状,作一个两边逢源的打算.但这种墙头草,现在做做还无妨,如果终有一日齐明对上,你们还想当墙头草的话,只怕就是谁也容不得了,这一点,大兄当切记.”宁则远诚恳地道.
“我们当然知道,可眼下,又能如何?”
“大兄只怕还是要劝你们大当家早作打算吧!”宁则远一笑道:”不是我来当说客,以大明准备在海上大展雄风的心思,难道不比齐国要好得多吗?特别是对我们宁氏,周氏这种本来就是靠大海讨生活的人.跑跑海贸,当当海盗,在这片海域之内小打小闹,未免太小家子气了.知道我们大明的陛下跟我说过什么话吗?”
“不知皇帝陛下说过什么?”
“陛下说,要让在这片大海之上讨生活的人,都遵守我大明订下的规矩,大明战舰所到之处,便是大明的疆土.”宁则远道.”周大兄,如果周氏有意,笠日这遍布大海的大明舰队,就可有周氏的一席之地.”
周宝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此事,只怕非我一言而决.”
“我当然知道这事儿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决定的,不过是让周兄好好想想这个可能罢了,不瞒周兄说,这一次五层楼船下水试航,我可没有准备就让他们在海里溜几圈,而是要拖他出去干上一仗,我们要在马尼拉打下一个基地,建立一个军港,周兄是行家,当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宁则远微笑着看着周宝桢.
周宝桢震惊地看着宁则远.
“周兄是不信么?回头我给你引荐另一个人认识,你就知道我非虚言诳你了,这个人叫陈慈.昔日大越的掌兵大将军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