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为了戒备你。”
“你想干什么?”听着对方的话,瑛姑的心稍微松了一些。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舒畅,从小意菜馆过来,文老认识我的。”舒畅道。
“文老!”瑛姑惊呼,“你从文老哪里过来?”
在上京,小意菜馆不是随便什么人都知道,而小意菜馆的老板文老,知道的人就更少了,听到来人说出文老的名字,瑛姑的心倒是放下了一大半,“既然是文老的熟人,何必如此鬼鬼崇崇?”
“除了是文老的熟人,我还另有一个身份,我是敢死营的人。”舒畅嗬嗬笑了起来,“所以我只能这样,要知道,在刑部下达的海捕文书之中,我可是排在第一位的。”
他随意地挥了挥手,瑛姑手中的短剑转眼之间又恢复了本来的颜色,而本来晕着的闵若兮,也在这一刻,身体微微一颤,竟然也醒转了过来。
如此下毒解毒的本领,看得瑛姑眼角狂跳,公主是醒了,可大堂里还躺着数十个和尚呢,对方居然能定向解毒。
“我是秦风的兄弟,我与秦风在一起呆了好几年,这一次我本来是到上京与他见面的,想不到,相隔数月,却是阴阳相隔。”舒畅不看瑛姑,自顾自地向着棺椁走去,恍若无事地走过瑛姑的身边,似乎毫不担心瑛姑会出手。
他越是如此,瑛姑反而越是不敢轻易出手。
“秦风是我的兄弟,昭华公主自然就是我的弟妹,虽然我没有参加他们的婚礼,也没能喝上这杯喜酒,但昭华公主这个弟妹,我却是认了。”舒畅走到棺椁之前,棺木并没有封上棺盖,双手扶住棺椁,舒畅伤感地看着内里的秦风,除了脸色稍稍苍白一些之外,秦风与睡着没有什么两样。
听到舒畅的话,瑛姑手里的软剑反而垂了下来,昭华公主与秦风在诏狱之中成亲,知道的人并不多,但此人知道的如此清楚,自然是从文汇章之处听来,文老连这个都跟他说,此人自然不会伤害闵若兮。
将软剑插回腰间,瑛姑盯着对方:“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舒畅没有回答瑛姑的话,却看着依旧魂不守舍的闵若兮,“殿下,我们在敢死营中见过面,你还记得我吗?我叫舒畅。”
说着话,他却将一个小小的瓷瓶递给了瑛姑,“给殿下嗅一嗅。”
接过瓶子,瑛姑看了对方半晌,拔下瓶塞,却先放到了自己的鼻子之下,一股辛辣之味顷刻之间直冲脑子,人反而却清醒了许多。
瓶子放到了闵若兮的鼻翼之下,一连几个喷嚏之后,闵若兮终于清醒了一些,眼神也终于灵动了一些,看了舒畅一会儿,终于开了口。
“我记起你来了,在敢死营,你给过我药,你说你叫舒畅?”听到闵若兮终于再次开口说话,瑛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扶着闵若兮,坐在了地上的莆团之上。
“是,我叫舒畅,我相信秦风一定跟你提起过我。”舒畅走了过来,双手抱拳,向着闵若兮深深一揖,“作为秦风最好的兄弟,我要向你表示感谢,也表示我的敬意,你让秦风兄弟走得没有遗憾。他的人生,总算是完整的了。”
闵若兮的脸歪向一边,眼泪唰地一下流了出来。“我,我救不了他。”她哽咽着道。
“我知道!”舒畅点点头,“几年前,我就知道,终有一天,他会走上绝路,只不过想不到会是以这种方式。今天,我来找公主,是想与公主商量一件事情。”
“在落英山脉之中与他一起逃亡的时候,他跟我提起过最多的就是你,他尊你为兄长。如今我已经是他的妻子,你自然也是我的兄长,你想要我做什么尽管说吧!我一定能办到。”闵若兮用力地点着头。
“我要将秦风的遗体带走!”舒畅看着闵若兮,“殿下先不要忙着拒绝,我知道,你对他的感情,想来你是想将秦风就葬在上京周边,好让你能够随时来见他,但你觉得,他愿意葬在上京吗?他愿意呆在这个墨黑一般的地方吗?他愿意呆在这里,****夜夜看着那些陷害他的人吗?”
昭华公主无言以对。
“你爱他,想来也必然知道他的心事,在西境,有他的兄弟,如今,这些兄弟绝大部分都已经死了,我想,秦风一定更想与他们呆在一起,西境,是他生活过,战斗过的地方,哪里,才是他的家。”舒畅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爱他,就满足他吧。让他回到他想去的地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