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敌人,却每每又失之毫厘。
这便是差距,当量变不足以促成质变的时候,弱势的一方,便只能是被屠杀的命运。
“有种跟我决斗!”邹明愤怒的大吼起来。
长笑声中,秦风骤然停了下来,随手拍倒了身旁最后两个对手,一伸手,抓住了那个年轻的七级好手的长枪,劲力如潮水一般涌了过去,意图将那家伙震开,岂料对面的家伙居然强项得紧,整条手臂如同筛糠一般抖动着,虎口啪的裂开,却是死也不愿松手。嘿了一声,秦风真气骤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对方身形不由自主往前一栽,秦风一把便拿住了他的肩井穴,随手一抛,将那家伙抛开,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真气透诸全身穴道,那人却是动也动不得了。
拍拍手,秦风笑看着邹明,“你要单挑么?”
邹明惨然看向四周,一百多人,不到盏茶功夫,除了他,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了。
“我去!”远处,传来一个人的惊叫之声,邹明转头,看见一个大汉扶着一个身形有些瘦弱的中年人,正从树林之中转了出来,那中年人不停地喘着粗气,瞪着眼睛看着一片的狼藉。“秦风,不是说要与他们好好谈一谈的么,怎么又动上手了,都杀了?”
“没呢!”秦风呵呵一笑,“这位邹大侠不肯跟我好好说话,上来便动刀动枪,一涌而上,没办法,只能将他这些虾兵蟹将全都放倒,先让他冷静冷静。”
听着对方的对话,邹明不禁张口结舌,“你们,你们……”
“先前就跟你说了,我不是你的敌人,可你不听,那就只能这样了,邹大侠,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么?”秦风呵呵笑着,看着邹明。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邹明有些迷茫地反问道。
“跟你一样,也是一群亡命天涯的人。”秦风两手一摊,“说句老实话,我本来也是准备来这雁山扎根的,不想你却捷足先登了。”
“怎么会是这样?你们,你们也是曾经的抗齐义军么?”邹明不由得又惊又喜,“既然如此,你昨天为何要阻止我劫那王厚的粮食?”
“邹大侠,难不成你想当一辈子的山大王吗?”秦风笑看着对方。
丰县县城,看着一袋袋的粮食被卸下马车,被装入库房,王厚终于松了一口气,这趟差事,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完成了,至少今年到过年的时候,大王庄的百姓可以过上一段安生的生活了。
“王厚啊,还是你的大王庄省心啊!”一边,丰县的县令葛庆生拈着稀稀落落的几根鼠须,“其它地方可就不好办啊,推三阻四,到现在,还没有收上来粮食,今天,县里已经派人下去了,不管如何,也要将粮食收起来,绝不能再拖延了。”
“郭大人,我们大王庄还算是有点底蕴的,可饶是如此,今年这个冬天,只怕也有人要饿肚子了,今年,可已是第三次征粮了,春赋秋粮我们也不多说,历年本来也是这样,但现在这时候,还在强迫百姓交粮,说句不好听的话葛大人,我真担心出点什么事呢?”
“谁说不是呢?”郭庆生摇晃着脑袋,“我还不是提心吊胆的,可有什么办法?上头摧得紧,收不上来,第一个掉帽子的就是我。”
“这些粮,究竟是要弄到哪里去的?”王厚压低了声音,问道。
郭庆生扫了一眼四周,伸手指了指:“是要调到哪边去的。”
“齐人,我们凭什么给齐人征粮?”王厚又惊又怒。
“小声点。”葛庆生道:“凭什么,就凭对方在边境线上驻扎了三千兵马,咱们在这里,除了一些只能维持治安的县兵以外,啥都没有。而且人家也是通过咱们朝廷下达的命令,听说齐人正在筹粮,准备明年开春跟楚人大干一场呢!”
“无耻之极。”王厚咬牙切齿地骂道:“齐人跟楚人打仗,却要我们给他们筹粮,还要脸吗?”
“我们这里还算好一点的了,你还不知道吧,刚刚被割给齐人的那五百里地的百姓,哪才叫一个惨,齐人直接是派兵去家里搜刮,根本就没有拿他们当人看呢,不少人已经家破人亡,我可听说哪边已经饿死人了。”葛庆生连连叹息。“王厚啊,现在咱们丰县,就是火坑边上,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我呢,也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了。不定哪天惹得齐人不高兴了,便直接提兵来占了丰县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