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人,也是一场功德。”
陈志华满意的离去,这一仗,终算是竞了全功,他苦心孤诣地谋划了大半年的雍都攻略大计,到现在为止,可以说是完美的落下了帷幕。
以最小的代价拿下像雍都这样的大城,这是一件可以载入史册的经典战役,大明建国以后,灭国第一战的名头,也将会被写在自己的头上而青史留名。
这是无数人梦寐以求而不可得的一件荣耀。
现在的自己,可以很骄傲地告诉世人,陈志华的成就,已经超越了他的父亲陈慈。
马蹄声响,和尚夫妇和大柱三人联袂而来。
“陛下!”
“辛苦了!”秦风笑吟吟的拍着和尚与大柱的肩膀,这两员悍将一件驻扎正阳,一个驻扎沙阳,自己却是很久没有见过他们了。这都是自己的老班底,和尚就不必说了,大柱也是在太平城初建之时就加入了太平军。
“打仗不苦,倒是这一路藏头露尾,躲躲藏藏的是真辛苦,陛下是不知道,我们两口子可藏在马车之中,这一路之上就基本没怎么露面。可是将我憋坏了。”和尚大笑。
“回去看了你儿子吗?”秦风笑问道。
“陛下,军务紧急,末将怎么敢以私情坏了公事,可不敢半途溜号,再说了,打完了这一仗,跟陛下讨几天假期,回去好好的陪儿子几天。”和尚道。
“过家门而不入,倒也是真不错。秀娥,你也是的,就不会抱着儿子去让和尚看一眼啊?”秦风转头看着余秀娥。
“陛下,和尚是一军主将,我如果带着儿子去军营,岂不是让其它士兵也生出思乡思亲之情?大战当前,这样松懈军心的事情,那是万万做不得的。先前末将在越京城闲居,但一领军令,便是陛下的将军,自然不敢以私事而坏公事。”余秀娥躬身道。
瞧着两口子,秦风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你们说得对,倒是我欠思量了。嗯,对了,秀娥,等这里完全安定下来之后,你去齐国勃州一趟吧!”
“去勃州?”余秀娥一怔。
“田康回来了,说是你父亲已经到了勃州了。这几年你父亲再齐国可是遭了不少罪。本来我是想让他直接来越京城的,不过勃州那里恰巧有点事情,缺少人手,你父亲便自告奋勇去了那里了。去看看你父亲,然后把他们都接到越京城来吧。”
听到这件事,余秀娥却是怔肿了半晌,不由自主的流下了泪水,余家,可是被她拖累得苦了。余氏本来是洛阳大户,与南天门关系匪浅,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物,但余秀娥与和尚私奔了,而且成了明国的大将,最早的时候还瞒着,可后以余秀娥与和尚的名气,又哪里瞒得住,余氏一家立时便被齐国逮了起来,也亏得他们与南天门关系不错,这才留下性命来,但仍然免不了牢狱之灾。最后得脱,还是因为闵若兮抓住了鬼影副指挥使向连,这才与曹辉搭成交易,以向连换回余氏一家。
就算是这样,齐国那边也还是一直拖着,直到万州之战齐国周济云吃了大亏,这才将余氏一家释放。余长远得脱之后,立即便在鹰巢人员的协助之下逃往了勃州。准备自勃州出海,不料到了勃州,余长远一听那里将要起事,当即便不走了。这两年他吃足了苦头,一方大豪沦落成了一个狱卒都能随意欺辱的人物,这口气却是不出不爽快。
看到妻子落泪,和尚怜爱的将余秀娥揽进怀里,余秀娥也难得的露出了一丝女儿的柔态,将头靠在和尚的胸前。
“大柱,我们有两年没见了吧?”秦风看着一边拄着大铁棍的大柱,“前些时日听说你要娶亲了?是田氏的姑娘?也对啊,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这些年到处征战,倒是耽误了你的大事。到时候娶了媳妇,带到越京城来,我宴请你,你们两口子也得敬我一杯酒。”
“那是一定的,陛下。”大柱笑得合不拢嘴,“大柱原本是一介流民,没有陛下,那有我大柱今天的风光日子。大柱一定会带媳妇来越京城给陛下叩头。”
“田氏大家,田氏女儿也是知书达礼的,你可得多努力,不要折了我们老太平军的威风,哈哈,对付这样家的女儿,光是勇武,光有战功可是不行的哦。”秦风大笑道。
大柱一笑:“陛下,大柱就是大柱,可不会为了迎合什么而改变自己。”
秦风哈哈一笑,拍了拍大柱的肩膀,这家伙,从来都是一个外表粗犷,内心精细的人,自己这话,他却是真真正正的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