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光看你.”
“不会的.”宁则远摇了摇头:”宁氏的未来在大明,宁氏已经与大明紧紧地结合在了一起,这一点,爹看得很明白,自然不会做傻事.”
“舒畅舒大人现在正在长阳郡视察制药坊的事情,要不然我去找他一趟,跟他吐露一下你现在的想法,舒大人与陛下之间关系非同寻常,只要他回到了越京城,必然会跟陛下说到这事儿,这样做,既不过明面上的程序,又向陛下表明了心迹,如何?”何鹰出主意道.
“这跟我上折子跟陛有什么两样?”宁则远摇了摇头:”我想这样做,又何必要舅舅你跑到长阳郡那边去?王月瑶大人不正在跟我交接海贸的事情吗?跟她说岂不是一样?没有必要,舅舅,我相信陛下一定会有办法的.您去忙吧!水师陆战队的招募,训练,不能放松,要想他们形成战斗力,是需要时间的,等到初步成军之后,就把他们派到马尼拉去,那边卡努一直不安分,便让水师陆战队去操练一番.一批一批的去轮训,将来在攻齐的时候,我们水师可不能成为大明的运输大队,我们也要在这场泼天功劳之中分到一杯羹.”
“明白了!”何鹰道.转身正欲离开,码头之上却响起了急骤的马蹄之声,两人不约而同的回头望去,都是脸色微变.
“是兵部的令吏!”两人异口同声的道.
很快,这位兵部令吏便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封火漆封好的密信,双手呈给宁则远:”宁侍郎,这是章尚书给您的私信.”宁则远的另一个身份是兵部右侍郎,左侍郎则是秦风的亲家刘兴文.所以兵部的人称呼他为侍郎,而水师的人则称呼他为统领.
宁则远有些迷惑地接过信封,既然是私信,为什么又动用兵部专门的令吏来送这封信?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撕掉火漆封口,抽出了里面的信件,先是一目十行的浏览了一遍,脸上立时露出了笑容,这才逐字逐句的读子起来.
“出了什么事了?”何鹰低声问道.
宁则远将信递给了何鹰,喜气洋洋的对那个令吏道:”辛苦了,就在宝清休息两日再回去吧,回去之后告诉章尚书,就说我多谢他了.让他放心,我会把事情办好的.”
常宁郡,鲜碧松脸色阴沉的坐在大案之后,桌子之上摆着一封墨迹未干的奏折,此刻,他正死死的盯着这封奏折.
大堂之外传来脚步声,副将徐俊生满脸怒气地走了进来,”大将军,您也该知道了吧?曹辉想干什么?他眼里还有我们这些人吗?挑这个时候下手,是想置亲王殿下于死地啊!我们与明人对峙了这么长时间了,他们什么时候是肯吃亏的主儿了.”
鲜碧松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极其阴冷,倒是让徐俊生吓了一跳.
“大将军!末将听说,亲王殿下本来在越京城被奉为上宾,但现在,已经被限制了行动,所有人都被拘禁在驿馆之中不得踏出一步,看守驿馆的人也换成了鹰巢的鹰隼,这意味着什么,您应当很清楚吧,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啊!”
鲜碧松幽幽地道:”还有多少人知道了这个消息?”
“不少,具体有多少我不知道,但至少军中的高级将领们,差不多都晓得了.”徐俊生道.
砰的一声,鲜碧松抓起砚台,重重地摔在地上,眼中几欲喷火.
“大将军,我们……”
“现在你马上去办一件事,告诉那些将军们,这件事情给我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许说出去,哪些知道了这些事的中下级军官,立即给我先拘起来.
“大将军,您这是要干什么?”
鲜碧松冷冷地道:”干什么?你想让军中先乱起来吗?这岂不是正中明人下怀,军队不能乱,这件事情,也不是他们能解决的,我自有主意.”
徐俊生瞟了一眼桌上的奏折,低声道:”大将军,末将愿意副署.”
“滚!”鲜碧松横了他一眼,”我们两个,不能都掺合进这件事中去,这件事情的复杂性,你不是不清楚.现在你一定要稳住军中情绪,那些传播此类消息的人,一律逮捕.看起来我们军中还真是有不少心怀叵测之徒啊,还有常宁郡也要都给我紧张起来,对方既然下手了,肯定手段会连二接三.”
“知道了.”徐俊生犹豫了片刻:”将军,末将觉得人多力量大.”
“越是人多,越是坏事!”鲜碧松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