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那是我大齐的经济之都啊.”
鲜碧松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想了想,突然脸显喜色,”所以说,什么陛下对亲王殿下有了疑忌之心之类的都是陛下的惑敌之策了?陛下果然英明,哈哈哈!”
鲜碧松自认为想清楚了很多事情,开心之极,不过大笑之余,看着曹辉脸上却没有半点笑容,不由得笑声越来越小,终于一点声儿也没有了.
“你,你什么意思?”
曹辉却避开了他的眼光,垂下眼睑.
鲜碧松倏然明白过来,”又是一箭又雕么?”
“我只能告诉你,陛下绝不会杀死亲王殿下的.”曹辉轻声地道.
鲜碧松苦涩地看着曹辉:”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曹大人,大齐与明国之争,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我与明军作战多次,对峙多年,他们的军队不但作战凶狠,军队将领亦是不凡,对付这样的强敌,正需要亲王殿下这样的不败统帅,大齐为何要自折羽翼?”
“两国相争,首在国力,国势,个人再英明绝伦,真能改变天下大势?”曹辉不以为然地道:”以强凌弱,以众凌寡,方才是正道,奇计诡谋,终究只是弱者们的生存之道.以大齐之底蕴,只需要挺过这一段时间,自然便会雄冠天下,鲜大将军不会以为一个立国十余年的明朝,便能是我们的对手吧?到时候,即便没有亲王殿下,就是以郭大帅,鲜大将军为将,难道就不能战胜明国?更何况,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胜旧人,英雄,总是会不断涌现的.过去的荣光不代表将来仍然辉煌.”
鲜碧松深吸了一口气:”郭大帅也好,我也好,我们都是亲王殿下一手提拔起来的将领,陛下既然猜忌亲王殿下,为什么又相信我们?”
曹辉笑了起来:”陛下英明圣武,自有他的道理,今日这番话,也是陛下让我说给你听的.陛下很清楚,郭大帅,你,是忠于朝廷忠于陛下的,对于亲王殿下,你们是念旧,是情份.但在大是大非之上,相信你们还是能站得稳脚跟的.这些年,陛下可也一直看着你.”
鲜碧松呆楞了半晌,站起身来,冲着长安方向,跪下,用力地叩了三个响头.
“陛下还说,,念旧情是一件好的事情,一个人如果完全不念旧情,那就是刻薄寡恩,这样的人可以用,但绝不可重用.但为了旧情就不顾国事,不顾大局,这样的人绝不能用.郭大帅也好,你也好,念旧情,却又始终不逾矩,只在自己能力许可的范围之内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这便很好了.像这一次你让徐三虎来主以当护卫,是怕我这个鬼影统领悄没声地将亲王殿下杀死在这常宁郡吗?”
鲜碧松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是的.曹大人的手段,鲜某向来是很害怕的.”
“多谢夸奖!”曹辉大笑起来:”不过亲王殿下的命,可不是我能取的,这天下只有一个人可以杀他,那就是陛下.”
曹辉站了起来,道:”但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鲜大将军,陛下绝不会杀亲王殿下,这也是陛下亲口对我说的,陛下说,他不想郭大帅,鲜大将军这样的人,认为他是一个刻薄寡恩之人.”
“陛下圣明.”鲜碧松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可既然如此,为何陛下还要派首辅前来?”
“亲王殿下是一个执拗的人,他认准了的路,总想试一试,不得不说,这一次秦风的计谋,当真是高明之极,我们眼睁睁地看着,却毫无破坏的办法,亲王殿下明知这是秦风离间他与陛下的计策,但却仍然深坠其中.”曹辉的语气沉重了起来,”亲王殿下自认为他找到了另一条解决齐国现在困挠的办法,而且深信这条路对于大齐才是损失最小的.他正在竭力劝说陛下改弦易辙,这与陛下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驰.而这也正是明人想要看到的.”
“明人走的这条路,的确让人侧目,而且,他们成功了.”鲜碧松沉声道.
“桔生南为橘,桔生北则为枳,明人的路,就一定适合我们大齐吗?”曹辉摇头道:”说不定到时候就不伦不类成为一个四不象,更何况,明人走这条路,已经走了十余年了,我们有十余年的时间来挥霍吗?十年之后,明人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如果我们成功了,那还好一些,万一失败了呢?陛下岂会冒这种风险,不如挥刀斩乱麻,痛则痛矣,但长痛不如短痛.亲王殿下被明人的现状所迷惑,除了首辅,谁还能阻止他?如果他执意不改的话,岂不是要逼着陛下痛下杀手吗?这不是陛下想做的,也不是你们想要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