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也让大齐多保留一些力量。”
“父皇!”曹著霍然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曹天成。
“著儿,你不要有什么怨念,这不仅是为了大齐着想,也是为了你的性命着想。”曹天成声音微弱:“这个位子不是那么好做的,特别是现在,谁坐在上面,都是坐在火山口上,你没有那个能耐能镇住整个局面,如你继位,大齐必然四分五裂。”
曹冲伸手按在曹著的肩头:“著儿,你不是你的父亲,你父亲在时,朝臣,军队自然会毫无疑问地选择站在你父皇这一边,但你不行,你如果上台,他们则会选择另一边,到时候别说你这个位子坐不稳,便连性命也保不住,只有从一开始便退避三舍。”
“那,谁将坐上这个位子?”曹著咬牙道。
“这个问题,你还用问吗?”曹天成苦笑道:“稍后我会拟下旨意,废除你太子之位。”
“是曹云吗?”
“对,是曹云,眼下也只有他,才能迅速地捏合两方面的力量,也只有他,才能得到两方面的信任从而稳定朝局。”曹天成点头道。“也只有他,才能带着未来的大齐扛住所有的惊涛骇浪。著儿,你远远不是秦风的对手。”
曹著低下头去。
“有你叔爷爷护着你,你性命无忧。等到曹云回到长安,以他的性子,也必然不会为难你。从此以后就跟着你叔爷爷在玉龙山好好地呆着吧。”曹天成道:“这是父皇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让你能平安地活下来。你,下去吧。”
曹著步履沉重地退出了偏殿。
“皇叔,还要劳烦你为我拟旨了。曹天成颤抖着双手从怀里掏出一枚小小的印章交到曹冲手中:“玉玺在我书房之中,仍然放在那个地方,皇叔稍后,自去取出盖好便是。然后便将其交给曹云吧。”
曹冲点了点头:“可是这件事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如果曹云在洛阳被周一夫等率先拥立为皇帝,你这份诏书,可就成了一张废纸了,因为曹云那就是明目张胆地篡位夺权,必不为长安诸君所容。”
“这也是我作茧自缚啊,这一辈子,我最忌惮的便是这位堂弟,这一次与田汾谋划也是想着一石二鸟,曹云在洛阳一旦登上皇位,就此背上了洗不清的骂名,我也彻底地可以放下心来,现在,倒是要为难了。还请皇叔拿着旨意,一定要在阻止他在洛阳登上皇位。”曹天成喘息着道。“此去洛阳,以皇叔的脚程,想来是赶得及的,曹云,恐怕也不会那么心甘情愿地成为周一夫他们的工具,他不拖到最后时刻,一定不会就范的。”
“好。我一会儿马上启程赶往洛阳。”
“田汾也在洛阳,隐藏于军中。”曹天成道。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曹冲怒道。
“皇叔不必怪他,田汾已经是竭心尽力了。这是我的问题,无关他事。”曹天成微微摇头:“他是有用的,将来曹云也必然会用他,有了他,才会稳定现在的朝廷诸臣。”
偏殿之外,随着龙镶军稳住了局势,赶来的朝廷大臣愈来愈多,所有人都焦急地看着紧闭的偏殿大门,皇帝肯定是性命不保了,后事如何安排,那是所有人都关注的问题。
天边终于露出第一缕晨曦的时候,曹冲步履沉重地从偏殿内走了出来。
“皇帝驾崩了!”曹冲声音虽低,但外面所有的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卟嗵一声,曹著放声大哭着跪了下去,在他身后,一排排赶来的大臣,依次跪了下来,周围,守卫着的士兵们一个接着一个的跪了下来。
能在此时赶到皇宫中来的,无一不是曹天成亲手提拔起来的干练之臣,曹天成的死,自然让他们如丧考纰,而更让他们担忧的是,曹天成的死将所影响到整个大齐的政治局面。
果然,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曹冲便展开了手中的第一份遗旨。
让众人大哗的是,这第一份遗旨,居然是废除曹著太子位。
已经提前知道的曹著垂泪叩头谢恩。
第二份,便是一系列的临时的人事安排,亲王曹冲再一次从幕后走到了幕前,担任慑政王,总慑朝政,只到新皇登基。
而此时,在长安城外,一支不眠不休狂奔而至的骑兵正喘息着换马,披甲,重新检视着配备的武器,拓拔大旗之下,拓拔燕与曹辉两人并肩而立。
“长安还在战斗!”曹辉欣喜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