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曹氏的大齐江山高于一切,哪怕是要我的性命,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贡献出去,只要能让大齐江山永固,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牺牲的.”
秦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本来只是猜测,没想到曹云现在却亲口证实了这样的一件可以说是惨绝人寰的事情,看向曹云的眼色,不由带上了厌恶之极的神色,他不知道一个人要心狠到了什么地步,才能对自己至亲至爱的人下手.
“秦风,你是一个百战百胜的将军,自然深知慈不掌兵的道理,你难道没有为了一场战争的胜利而牺牲过无辜者的性命吗?你在战场之上难道没有必知派出一支军队时就是让他们去送死的经历吗?你肯定是有的,但你在那个时候,还是毫不犹豫地去做了.你也是一个成功的皇帝,治下的大明蒸蒸日上,你难道没有做出过牺牲一部分的利益来满足另外绝大部分的利益的事情吗?”
秦风张了张嘴,虽然明知曹云这是在诡辩,但一时之间,却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语言来反驳.
“你都做过,只是你牺牲的那些人,不是你的亲人罢了.既然我们能牺牲这些人来达成更大的目标,为什么就不能牺牲我们的亲人来达成目标呢?”曹云惨笑道:”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一个你会心痛,一个你毫无知觉罢了.”
“我永远也不会对自己的亲人下手.”秦风决然地道.
“你才上位多久?你才当了几天的皇帝?”曹云大笑起来,笑声之中有些疯狂,”秦风,如果你在这个位置上呆上几十年,有一天你一定会这么做的.”
“你是一个疯子!”秦风冷冷地道.
“疯子?”曹云收敛起了笑容:”我清醒得很.曹天成在位多年,这些年来他不遗余力地培植自己的亲信,除了军队他难以插手之外,朝野之间遍布他的党羽,他死了,他的儿子不足以掌控齐国,他不蠢,所以他才在最后将皇帝的位置传给我.说到底,他与我一样,都是希望大齐强盛的啊,希望大齐能最终一统天下的啊.我们要一个统一的齐国,要一个上下一心的齐国,要一个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的齐国,所以他要团结我来使军队不乱,而我,则要团结他来使朝政稳定.怎么稳定?还有比这更简单的法子吗?立曹著为太子,将来再把皇位还给曹天成一脉.可是我的儿子还活着,我的孙子还活着,他们甘心吗?现在甘心,将来会甘心吗?曹著就算得了太子之位,对我的儿子他不猜忌吗?曹天成的那些嫡系部属难道不会想我以后会不会反悔吗?”
秦风怔怔地看着曹云.
“会的,他们都会这么想,人的小心思一旦多了,自然就会在心里打上小算盘,人人都打小算盘,大齐如何合力?如果对手是闵若英这种糊涂虫那也罢了,可对手偏偏是你啊!”曹云拍案大呼道:”我只能将所有的这一切不安定因素统统斩杀在萌芽之中,没有比杀掉我的儿子,孙子更简单有效的办法了.我没有了后人,我除了将皇位再传给曹著,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吗?秦风,你说说,就是这么几条性命,却让我大齐上下再无后顾之忧,这笔交易,我能不做吗?大齐的皇位,传给曹著又怎么样?他也是我曹氏子孙.”
“我统兵作战数十年,如何用最简单的办法,达到最高的目标,一向是得心应手,只有快刀斩乱麻,才能让事情变得简单化.秦风,你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这就像打仗一样,每一个成功的将军,难道不是尽力地将战争变得最简单吗?只有蠢驴才会把战争弄得复杂无比,越是复杂无比的精巧的设计,失败的可能性就越高,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失误,就能让你所有的完美设计变得漏洞百出.瞧,现在我们大齐没有了任何的漏洞,不会给你们任何的可乘之极,你除了与我们大齐真刀真枪的比拼之外,还能怎么办?”
听着曹云疯狂的话语,卞文忠与拓拔燕二人脸孔都有些扭曲变形,拓拔燕完全被镇住了,卞文忠则是满脸的惊骇之色,他跟着卞无双,自诩见多了阴谋算计,但与曹云的谋算比起来,还真算不得什么.
杨致瞪大了眼睛,不停地摇头,贺人屠则是看鬼一样地看着曹云.
“以前朕是很尊敬你的.”秦风缓缓地道:”现在这种尊敬不复存在了,但朕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比曹天成可怕得多的对手,你说得不错,齐明之争,最终只能是一场明刀明枪的比斗,阴谋诡计起不了什么作用.咱们,战场上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