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若兮什么说也没有说,亲自带着人在宫中垒起了柴堆,将闵若英的遗体火化了,今天,她将执行这项遗命的第二条,让这些骨灰随风而逝.
“二哥是一个骄傲的人.”闵若兮伤感地道:”秦风,他是一个英雄吗?”
秦风想了想,摇了摇头:”或者,他可以称作是一个枭雄.”
实则上,在秦风的心中,闵若英连枭雄也称不上,志高而才薄,作为一个帝王,无容人之量,程务本在一个正确的时间之中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只不过这件事情对于闵若英来说很不好罢了,结果闵若英便耿耿于怀,最终将程务本置于了死地.如果程务本不死,或者大明覆灭楚国的时间,还要往后退好些年,而这些时间之中会发生什么变化,就完全无法推定了.当然,在程务本之死上,明国是做了帮凶的,正是因为明国的推波助澜,才有了程务本之死.
而途了这一点,闵若英亦无识人之明.罗良是他用人的一大败笔,首辅马向东,如果去做一个部堂长官,或者会很胜任,但让他去做总揽全局的首辅,则实在是强人所难,纵然他使尽浑身解数,也是无法解决楚国的问题的.
古往今天,一国之兴旺,皆因事成,而要事成,由又必须由人为.或者帝王不必要太英明和太出色的才干,他只要会干一件事便成了,那就是知人善任.
闵若英没有做好这一点,他总认为自己可以把所有的事情做好,结果就是所有的事情便做不好.
当然,这些话,就不必对闵若兮说了,毕竟是她的二哥,以前再恨,只怕也随着闵若英的死而灰飞烟灭了,而血缘亲情,却是永远也割不断的联系.
闵若兮从乐公公手中接过瓷坛,从内里捧起一捧骨类,摊开手掌,风吹过,灰白色的骨灰随风而起.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不是你的存在,他或者不会败亡得这么快.”闵若兮轻声道.
秦风呃了一声,不知如何回答闵若兮的这个假设.
“一切皆是命数啊!”闵若兮看着秦风的窘相,轻声道:”秦风,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我知道!”秦风点了点头:”有一件事还没有来得告诉你,马贵妃在昨天夜里自杀了.”
“闵捷呢?”闵若兮吃了一惊,赶紧问道.
“闵捷没事儿.只是现在情绪不太稳定.”秦风道.
“我想把他接到我身边来教养,不知道行不行?”闵若兮轻声问道.
“我这里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只怕政事堂那里根本就不会同意.”秦风道:”关于闵捷,政事堂的处理意见是封候甚至封公都没有问题,移居越京城.”
“这是闵错的最后一点骨肉了.”闵若兮叹息道:”我不希望他出任何的问题.”
“他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难道连我这点信心也没有吗?”秦风微笑道.
“当然不是你.”闵若兮摇了摇头:”你还记得阳陵邑的守将卢文培吗?”
“记得,一个不错的将军.至今不肯投降.”秦风点了点头.
“我想让他去做闵捷的护卫统领,我想这个任务他必然是不会拒绝的.”闵若兮道.
“没有问题,跟着卢文培一齐被抓的不是还有他的百余个亲兵吗?一并拨给闵捷作为护卫吧!”秦风笑道:”你说得也是,有了这些人,当确保闵捷在越京城的安全,说起来我们明人肯定没有害他之心,但另外一些人就说不定了.”
对于卢文培,秦风还是很有些想法的,这样先把他划拉进来,以后在越京城呆得久了,自然会慢慢地融入这个圈子,以后对齐作战的时候,说不定还用得上,再说了,有闵捷这个明晃晃的大人质在手中,到时候也不怕卢文培这样的人不尽心竭力啊.他有些得意地想着.
忠臣良将,自然是谁也不会嫌多的.
看着闵若兮一捧一捧地将闵若英的骨灰抛散在空中,秦风道:”明天,我会去将郭公的遗体起出来,然后运回到越京城厚葬,你去吗?”
“自然是要去的.”闵若兮点点头道:”没有当年的郭公,何来如今的闵若兮啊!”
“是啊,没有郭公,何来如今大明的鼎盛啊!他为了大明,撒尽了最后一滴热血,给予他再多的殊荣也是不为过的.政事堂昨日送来的奏章,已经拟定郭公为忠国公,我也已经用印批准了,这是我大明的第二位国公.”秦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