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想多了。
“陛下,这些教官从何而来?”看了几组训练之后,钟镇突然问道。
“钟郡守,那些人都是我以前的同伴。”慕容海在一边替秦风解释道。
钟镇哦了一声,原来这些人都是以前的蛮族,蛮族在深山之中居住无数年,在山地之间骑马作战,简直就成了一种本能,难怪如此熟练。
“陛下,既然有现成的人可用,何不......”话说了半截,他突然停了下来。朝廷在吞并了蛮族之后,想尽一切办法才将蛮族给分解开来,安置到全国各处,目的就是不想让他们聚在一起,自己的这个主意出得也恁笨了一些。皇帝陛下恐怕是不愿意让蛮族再度单成一军的。
“陛下,我们的族人虽然现在大部分已经下山,年轻一代基本上都不再具备这种能力了,但与末将一个时代的人,虽然多年不曾上马作战,技艺会生疏了一些,但只要给他们机会,必然会展现出风采而能替朝廷立功的。”慕容海只怕不是没有想到过这种可能,只是以前因为自己的身份而不好直接提出来,现在钟镇开了一个头,他把心一横,干脆就这样说了出来。
“你认为可以?”秦风看着慕容海,问道。
慕容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陛下,我族归于大明已经近十年了,就拿末将家来说,在大明有土地,有房产,在银行有存款,儿子更是读书做了官,他现在给末将写信,言必称我大明人当如何如何,末将如此,其它人情况也都差不多,所以,末将认为完全可用。而且,而且......”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选择直接了当了:“现在大家都天南海北的住着,就算将他们聚集起来独成一军,但家眷等却分散各地,极实是极易控制的。”
一边的钟镇和何卫平两人见说到如此敏感的话题,立时便装作有事讨论,喋喋不休的自顾自地说着,其实耳朵可都竖着听着旁边的话。
秦风听慕容海如此说,不由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儿子在楚地做得着实不错,监察御史报上来的奏折,对他的评价都是年少有为,考评上上,假以时日,封疆一方,不在话下。”
“陛下谬赞了。”
“听说他还没有婚配?”
慕容海道:“是,以前他一直随母亲读书,因为我不在身边,他母亲也不敢擅自替他订婚,所以这事儿便拖了下来,末将归来之后,倒是有不少人提亲,末将还在犹豫呢!”
秦风笑道:“回了那些人,我替你寻一门好亲事。知道楚地谢家吧?”
慕容海吃了一惊,楚地谢家他当然知道,那可是当世豪门啊。
“谢家现在不是有一个女儿正在越京城吗?回头我与皇后会赐婚给你儿子。”秦风道。
慕容海目瞪口呆:“陛下,那是您的......”
“是我什么?”秦风一瞪眼睛。慕容海立时缩头。
“这事就这样定了,等我回到越京城,就会操办此事。你儿子现在在楚地干得不错,与谢家女儿结亲,再磨练上几年,便可以挑一郡之重担,有谢家这等地头蛇相助,必然事半而功倍。”
这又是许亲,又是承诺,慕容海当然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当下也不敢再说什么,跪下道:“末将谢主隆恩。”
“你担任我的亲兵统领也已经大半年了,该出来做做事了。就放在虎牢给何卫平做副将吧,允你征召五千名同族组建一支山地骑兵营。一应将官,都由你自选,当然,军法官,监察官你就无权干涉了。如何?”
“末将必甘脑涂地,以报皇恩。”慕容海重重的一个头叩下去。他这可是越级提升了,像马猴跟了秦风那么多年,出来之后,也不过是一营统兵将领,而自己一放出来,便成了虎牢新军的副将,更是亲率一个骑兵营,秦风对此地的重视不言而喻。
“何卫平,你觉得如何?”
“有慕容将军相助,末将欢喜无尽。”何卫平连连点头。
秦风伸手扶起了慕容海:“那拓拔燕与你相熟,说起来也与你有恩......”
“陛下。”慕容海大声道:“他叛明投齐,末将与他,已是恩断义绝,过去在战场上,他救过我的命,我也替他挡过箭,在他叛变的时候,在我们数百兄弟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在齐人的刀枪之下,我对他,便已经只有仇恨了,战场相遇,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