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慢慢地来挖掘了。不过只要有问题,就会留出尾巴,总是会将他们揪出来的。”
“我就担心我们在将他们揪出来的时候,已经捅出了大漏子。前两天从兵部军械司挖出来的那个家伙,就足以引起我们的警醒了,那么关键的位置,竟然险些让一个敌国探子坐了上去,真让他们得逞,那就成笑话了。”
“不是没成吗?”贾方舟笑道:“但凡那些极其敏感的位子,别有用心的人想要坐上去,那就得准备被我们挖出来,我们现在还来不及一个个地清查,但个别重点关注还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统领,我们的人手还是不够。”
“现在不是大肆扩张实力的时候,别忘了,陛下刚刚拿走了我们组建的行动队,这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了。”
“做起事情来束手束脚,这怎么能把事情做好?”贾方舟垂头丧气地道:“统领,我们对于国内的监控现在也大不如前了,都察院动不动就上折子参奏我们,他们是想将我们完全吞下去呢!”
“吞下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便陛下是军人出身,不喜欢我们这样的机构,也知道缺不得我们,没看到明国现在已经将鹰巢从都察院拿出来了独立地成立了国安部吗?他们可是大大地拔高了我们这一行的地位,陛下事事都向明国看齐,说不定以后我们的环境会得到改善,关键是我们得作出成绩来,都察院那一帮人,就长了一张嘴,今天说这个,明天说哪个,让他们去做实实在在的事情,他们能成吗?不过是陛下养着的一群狗,时不时用不狂吠几声罢了。最善揣摸上意的他们,现在不拿我们出气拿谁出气呢?”曹辉冷笑。
“是啊,前几日首辅还被他们参了一本呢!”
“左右不过是皇帝陛下借着他们的手敲打我们罢了。”曹辉叹息道:“不说这些事情了,你去办事吧,我也要进宫去了。”
新皇登基之后,不再像先皇那样每天必然举进朝议,大朝议被改成了十天一次,更多的时候,是皇帝召集官员进行一些小范围的会议,这样做的一个最直接的后果,就是间接削掉了首辅很多的权力。使得大齐的首辅现在更多的时候成了一个摆设。如果是在前朝,首辅田汾一定会据理力争,甚至一气之下辞职不干也是可能的,但现在,他却不敢。身上有着黑历史呢,还是老老实实地跟在皇帝身边,当一个参谋的好。
现在的田汾,在齐国朝政之上扮演的角色,的确就是皇帝曹云的一个幕僚顾问的角色,曹云虽然厉害,但长久一来一直在军中,虽然心术厉害,但说到治国理政,身边便缺不了田汾这样的人物。
但实际上,他对于田汾是不放心的,但他又不得不承认田汾在治国理政之上的能力,齐国在大乱之后,迅速地恢复了平静,田汾是功不可没的。
离不得,却又不敢真正委任实权给他,这便造成了现在的局面。与大明的秦风比起来,曹云的日子过得太累,几乎事必躬亲。
大明现在致力于扁平化的管理,政事堂人员增多,各部门权力细化,首辅虽然排第一,但在政事堂中还做不到一言而决,更多的时候,是大家商量着办事。首辅的发言权更大一些而已,不是原则性的问题,大家很快便能达成一致的意见,要不然,就是吵架,吵上几架,事情才会摆到秦风的跟前了由他来做最后的决断。
事实上,真正能摆到秦风面前的问题,是少之又少。在大明,皇帝秦风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橡皮图章,最大的作用似乎就是在政事堂议决的问题上盖上他自己的戳儿。不过所有人都清楚,这种架构之下,最后能起到决定作用的,还是皇帝。权力细化得越厉害,皇帝的权力便越会彰显。
在大齐,像户部一手抓着财权,税计,商业,而在大明,这一块被分成了好几个部分,有单独的太平银行掌握着铸币权,商业部掌控商业,他们与户部是平起平坐,户部对他们虽然能进行政策上的一些制约,但却无法约束他们的行动。大明的工部,如今也被拿走了太多的权利,原本在工部下的铁路署,成为了铁路总公司,新近又成立了运河总公司,这些新衙门,都是对政事堂直接负责的。
在曹辉看来,大明总是不停地变化着,让人完全目不遐接,现在皇帝在很多政策之上模仿明国,想要借鉴明国成功的经验,要是得其形而不得其神,只怕最后的结果便是画虎不成反类犬,这一点是最让人担心的。
今天的议事,便是讨论今年以来明国朝政的大变化,似乎皇帝也有些拿不准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