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算得了什么?这便是秦风对秦武所说的话,事成了,那就有脸,没成,那就没脸.想要当一个合格的皇帝,有时候,就得没皮没脸.秦风其实很想将厚黑学给自己的儿子灌输一番,但又怕他现在年纪还小,一下子灌得猛了出现不良合格,所以最后还是决定慢慢来,水滴石穿,让他在纷杂的政事之中打磨一番,然后自己再给他一些提点,想来也就能让他一点一点地悟透这其中的道理.
训练已经完成了大部分,此刻一个个赤裸的强壮的身体都红通通的,像极了煮熟的虾子,腾腾地冒着热气,在一阵军号声中,踏着小碎步变成了一个个的方阵,然后一队一队地走到场地边,拿起了架在场边的大明1式.
每一支大明1式的枪管之上都用绳子吊着一块砖头,在军官们的呼喝声中,士兵们平端起了大明1式,稳稳地瞄准着前方的一个个人形标靶.
此刻枪里,当然是没有子弹的.
秦武就站在观武台上,他的一侧站着瑛姑,一侧站着樊昌.
看着校场之上的景象,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的确是大变样了,现在的烈火敢死营,连父皇也是赞许不已呢!说是有了过去敢死营的三分风貌了.”
“才三分吗?”樊昌很是失望.
“三分你还不满意吗?”瑛姑在一边有些讥讽地道:”当年陛下带的敢死营,出了兵部尚书章孝正,两位大将军黄豪和甘炜,你以为现在的烈火敢死营以后能有这样的成就吗?”
“大姑说得是.”樊昌老老实实地道:”但是末将相信,只要打上几仗,他们至少会有五分风貌的,现在,也就是差了一些杀气了,但这些杀气却是训练不出来的,只能在沙场之上去用鲜血浇灌.”
“你的机会来了.”秦风有些萧瑟地道:”父皇要御驾亲征,母后也会跟着去,你们是护驾亲兵,以父皇的脾气,你们肯定是要踏上战场的,只可惜我身为烈火敢死营的正将,却要留在越京城,不能随你们一起去建功立业!”
“真的吗?殿下?”樊昌大喜,虽然人在越京城,但他却无时无刻的不在想着重新踏上对齐的战场,原本以为身为皇帝亲兵营副统领的他,踏上战场的机会廖廖无几,但想不到说来就来了.
“当然是真的.”秦风怏怏不乐地从怀里掏出一份调兵文书,递给了樊昌,”命令已经下来了.”
从秦武手中接过调兵文书,樊昌一张脸笑成了花,”殿下放心,末将等绝不会给殿下丢脸的,您是烈火敢死营的正将,我们在战场之上每立下的一份功劳,都将成为您的荣耀!”
秦武点了点头,伸手捶捶樊昌的胸脯,”你是我巴巴地拼了命要来的,上了战场,别丢我的脸,打出我们烈火敢死营的威风来,让其它的大明军队都知道,烈火敢死营仍然是大明军队的标杆.”
“绝不敢辜负殿下的期望!”樊昌郑重其事地向秦武行了一个军礼,转过身来,大步走到观武台的边缘,将手高高举起.
军号旋即嘹亮的响起,正在训练的士兵们一声呐喊,迅速地向着观武台前方集结过来.
“弟兄们,我们要出征了,战场才是我们的舞台,训练场不是,你们,敢吗?”樊昌高高举起手中的调兵文书,大声吼道.
“杀!”
“杀!”
“杀!”
“很好.现在请齐王殿下训话.”樊昌向侧踏出一步,让出了位置.
秦武走到了观武台的边缘,眼光缓缓地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目光所到之处,一排排的赤膊大汉们立即将胸膛挺得更高了一些.
“本来是想置酒为你们壮行的,但想了想,还是等你们凯旋归来的时候,我再为你们摆酒接风,那时候的大家,可以一边喝着酒,一边向夸夸你们在战场之上的荣耀.”秦武笑着道:”大家说好不好?”
“好!”回答他的是山呼海啸一般的呐喊.
“很好,接下来你们放假一天,你们中的绝大部分人,家都在越京城,这一天的时候,便是让你们回家去告别的,话说在头里,上了战场,那就是生死由命了,回去把该办的事情都办好吧!”秦武挥了挥手:”现在解散.”
看着呼啸着散去的兵将,瑛姑却是有些担心了,”殿下,这么放他们一天假,我很怀疑他们中的有些人,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如果不回来,自有军法治罪.”秦武淡淡地道:”不管他的家里有什么势力都不行.放他们一天假,我也正好好好地看一看那些人是国之良臣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