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公主。我可不愿意见到她终日闷闷不乐,以泪洗面。”瑛姑摇头道。
“大姑,你知道兮儿所想,那你知道我所想吗?”秦风问道。
“你所想,你不是一直都想着要杀了闵若英,为左立行,为西部边军,为你的敢死营兄弟复仇么?”瑛姑反问道。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秦风摇头:“大姑,如果我单纯地想做到这一件事的话,我何必费这么大劲?我带着现在的数万大军,径直加入齐军,向楚军发起反攻,我想信,罗良的东部边军必定顶不住我们联军的攻击,会败得很快,输得很惨。”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得是,如果这样做,我或者可以很快地便报仇雪恨,但我却仍然受齐国人的驱使,变成齐人的马前卒。”秦风站了起来,转身背对着瑛姑,看着远处的莽莽群山:“可当我死过一回,重新醒过来的时候,我想的第一件事,便是从此以后,再也不做任何人的马前卒。”
他霍的转过身来,目光炯炯地看着瑛姑:“大姑,这种命运被别人掌控在手中,圆扁任人揉搓的日子,我决不想再过,我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由我自己来决定,我命由我不由天,更不说由人来掌握了。”
瑛姑有些震惊地看着秦风。
“想要做到这一点,我的目标就非常明确了,我要做得是一统天下,像千年之前的李清大帝那样,一统天下,成为这个天下站得最高的那个人,只有到了那时,我的命运才真正由自己来掌握。这才是我真正的大目标。”
停顿了一下,他接着道:“至于找闵若英报仇,那只不过是这个大目标中的一个小目标而已,做到了大目标,那些小目标自然就解决了。”
“你,你未免也太狂妄了,以你现在的实力,想要一统天下,不谛是痴人说梦。”瑛姑震惊地道。
“为什么就不可能呢?”秦风笑道:“我到越国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三年前,我到这里的时候,一无所有,除了几百长途跋涉,疲惫不堪的老兄弟,但今天,我去拥地两个郡,数万将士,程务本这样赫赫有名的统帅也坐在我的面前与我谈着合作的话题。”
“我为什么选择越国?就是因为当年我已经看到了越国必将大乱,乱世出英雄,现在所有的一切,不正是在朝着我最想看到的在发展吗?用不了多久,整个越国都将就成太平军的天下,哪时的我,才算真正踏上征伐天下的步伐。”
伸开双手,似乎要拥抱天下:“灭齐,平楚,伐秦,我太平军终将重现李清大帝千年之前的辉煌,再现大唐雄风。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自曹氏篡国,天下四分,百余年来,征伐不断,是时候该重归一统了。”
“我要做的是这一件事!”秦风重新坐了下来。“瑛姑,帮我。”
瑛姑这是第一次听到秦风真正的心声,相比起闵若兮念念不忘的秦风与闵若英的仇恨在秦风这念想面前,显得是那么的渺小。
“您心疼兮儿,我也一相,如果我成功,那么兮儿必将母仪天下,成为天下的主母,闵若英坐在楚国皇帝的位子之上,我们两个注定会成为不死不休的敌人,但是,闵氏却不会,因为兮儿是我的妻子。即便我赢了,闵氏宗庙也会长存。”
瑛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你走得这条路荆棘密布,艰难险阻无数,这可不是公主之福。”
“大姑,兮儿是楚国的公主,是我的妻子,你想要她去过那种普普通通默默无闻的日子,原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秦风道:“在这风起云涌的年代里,要么你去吞噬这洪流,化其为自己的助力,要么你被这股洪流吞噬,成为随波逐流身不由己的那一个。大姑,你怎么选?”
听着秦风的话,瑛姑长叹一声,是啊,怎么选?没的选!
“这么说来,你拉程务本进入太平军,终是没安好心?”
“也不是,程务本也有自己的打算,现在他想做的,恐怕是扶持我尽快的壮大,因为在他看来,只要兮儿在,我与楚国终究还是缓和的余地,而一旦我真的强大起来,便会成为齐人的卧榻之侧的威胁,齐人必然要防范,而当我强大的一定的程度,与齐人的摩擦自然不可避免。”秦风笑道“我们太平军与楚国不接壤,我现在就算再强大,也不可能威胁到楚国,程务本就是这样想的,既然他有这个想法,我为什么不加以利用,他这样的人,武道修为就不说了,但在统兵作战的经验之上,这天下又有几人能与他相比,这样的人才放在我的面前而不加以利用,岂不是暴暴殄天物。”
“你倒是心大,你就不怕他暗算你?”
“当然怕,所以我将他放在我的身边。”秦风笑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