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两支互相仇恨的军队,在对待他的问题之上,尽然可以携起手来,尽弃前嫌,难道他莫洛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
这个问题一直在折磨着他,他想不出答案。
政治就如同一个竖着贞洁牌坊的****,像莫洛这种江湖人,永远也不会想明白这里头的关切,当然,他也就只有迎接失败。
对于楚人来说,他只是一个可供利用的棋子,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自然就会抛弃掉。
而对于太平军来说,顺天军更是他们前进道路之上天生的敌人,与他们争食的对手,一个不讲道理的破坏者,更不会容忍他的存在。
楚人失去了一枚棋子,必然要去寻找下一个。
太平军欣然敞开怀抱与他们昔日的仇人结盟,只不过是要利用楚人来要挟齐人,甚至把楚人的军队当成了一把可以好好利用的刀。
双方一拍即合。
莫洛自然就没有再存在的必要。
失败的莫洛曾经潜入过太平军的营地,想要杀几个人泄愤,但自从他逃脱之后,太平军军营之内一直是戒备森严,他或者可以一箭得手,但他必然也不可能再一次脱逃。而秦风抵达蒙山大营之后,一直在附近寻找机会的莫洛再一次潜入营地,然而这一次,他刚刚进入营地,便被人锁定,要不是见机得快,逃得也足够果断,只怕他便不可能走出蒙山了。
太平军中,竟然出现了宗师级人物,这让莫洛心丧若死。
他一路西行而来。
他要去找洛一水。在他看来,自己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很关键的一个问题,就是洛一水杀了吴昕,从而导致吴昕的部下与自己反目,顺天军内讧从而让太平军趁火打劫,他想问一问洛一水,这是为了什么?
一路行来,关于洛一水的消息,已是传得沸沸扬扬,当他抵达顺平郡时,洛一水已经正式起兵,而秦军也杀入到了开平郡内。
愕然之下,他加快了脚步,向着开平郡赶来。在他想来,秦军既然已经杀来,那洛一水必然会率军奋起抵抗,与秦军决一死战的。
鱼烤好了。
从火上取下鱼,撕去外面的焦皮,露出内里白皙嫩滑的鱼肉,莫洛大口地吃了起来,腰里系着一个葫芦,内里装满了烈酒,吃几口鱼肉,喝一大口酒。
河面之上,飘来了一些尸体,莫洛咦了一声,走到河边,看向这些尸体,尸体之上,还在向外泛着鲜血,看来死去不久,看这些尸体的数量,距自己不远处,一定是在发生一场两军对垒的大战。
但是为什么,飘下来的都是越军的尸体呢?
他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回水湾,水流到了这里,转了一个大圈,在他面前形成了一大片平静的水域,此刻,这片水域之中,越来越多的尸体飘了下来,聚集到了一起。
虽然身上的制服有区别,但这只是越军不多编制之间的区别,他们都是越军。
好像这场战事,是一场一面倒的屠杀而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争。否则,为什么只有不同编制部队之间越军的尸体,而没有一个秦人的?
在莫洛的心里,现在在顺平郡与开平郡的交界处厮杀打斗的,难道不是秦人和越人吗?
几口吃掉了剩下的鱼肉,他从沙滩之上捡起了他的穿云弓,背在了背上,顺着河滩,向前方疾奔而去。
事实正如莫洛所猜想的那样,这一场战事,的确是一场一面倒的屠杀,只不过交战的双方都是越国军队而已,数万军队将萧正刚和他的五千部属包围在一起,将他们一点一点的逼到了洛水边上。
前面是看不到边际的敌人,身后是滔滔汹涌的洛水,萧正刚已是无路可走,不停的冲击,突围,越来越多的人倒在了洛水边。洛水之上,尽是飘浮的尸体。
在所有部属几乎全要死光的时候,萧正刚终于杀出了重围,他的部下用自己的生命努力为他创造出了一条逃亡的通道,沿着洛水,他策马狂奔,但在他的身后,养精蓄锐的洛一水正策马追来。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既然萧正刚不愿投降,那洛一水自然不可能容他活下来。现在的越国已几无可战之大将,杀了萧正刚,洛一水前进的道路之上,再也没有人能与他有资格在战场之上一较上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