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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对了!”程务本双掌一合,“他们不先调兵,便是要先看看状况,如果我们败了,他们便会出兵,因为粮草事先已经准备妥当,出兵的速度便必然很快,不过恐怕他们想不到的是,我们居然会因为一个意外的情况获得这份情报,这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听到程务本这么一说,和尚的脸色微变:“程大帅,我老丈人只是一个本分的商人,他……”
程务本哈哈一笑,“你放心,不会把你的老丈人牵连进来的。”
和尚有些惭愧地看着秦风,“秦老大,这几年我老丈人对我不错,我媳妇对我凶得很,老丈人基本上都是站在我这一边给我撑腰的,他是真把我当儿子看的。我愿意为秦老大冲锋陷阵,死都可以,但,我不想把他牵连进来。老大,对不起了。”
秦风拍拍和尚的肩,笑道:“你有情有义,我只会更高兴了,看起来这几年你变化不小,不再是以前那个没底线的采花贼了。”
听到秦风这么说,和尚也是嘿嘿一笑:“我还没坏透呢,我这块顽石,在余家被捂了几年,怎么的也算捂热了,我得知恩图报,就像我对您秦老大一样,要是忘恩负义,岂不是禽兽不如了。”
说着话,和尚的眼光瞄向郭九龄:“老郭,秦老大可发话了,你不能打我老丈人的主意,不然我跟你没完。”
郭九龄干笑几声,“当然,当然!”心里却是不以为然,余长远是南天门弟子,虽然不是顶尖的那一批,但仗着财力,却在南天门中颇有影响力,女儿余秀娥亦是南天门弟子,在武道之上的修为比她老爹强了不少,是南天门这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从她能将和尚打得服服帖帖如此怕她便可见一斑,更重要的是,余长远长袖善舞,在齐人官场也混得很开,这样一个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简直就是绝佳的策反对象。如果是没处下嘴那也罢了,但现在他女儿女婿都成了太平军的人,他还撇得开关系?而且这一次他已经泄露了齐人的绝密军情,这样大的把柄拿在手里不用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秦风的最终目标是一统天下,与齐人对上,在将来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有这样一个绝佳的人员不去策反,那自己还配干情报这一行吗?
虽然和尚与秦风关系非同一般,但这种情谊在一统天下的大业面前又算得了什么?秦风自然会同意和尚的要求,但只要秦风不特意跟自己说这件事情,那自己就可以做起来,先把这颗钉子埋好,暂时不用也就罢了。
等到那一天,太平军与齐人正面对垒的时候,这枚棋子便可以发挥出最大的功能,嗯,接下来倒是要竭力避免让人知晓和尚与余秀娥的真实身份才好。
心里想着这件事,一时之间便没有注意程务本在说些什么了,脑子里转来转去的都是如何策反余长远这件事。
“这么说来,我们最要紧的仍然是打好眼前这一仗。”秦风此时已经轻松下来,“我们这里打赢了,便一切如旧。嗯,程帅,我觉得我们还可以表现得大度一点,干脆我把邹明的霹雳营也撤回太平城去,在丰县,我一兵一卒都不留。”
“此策不错!”程务本点头,“也算是另一种准备,如果我们当真作战不顺,齐人大规模入侵的话,太平城是必须要保住的。太平城易守难攻,齐人如果要硬攻的话,只怕不太可能,只要保住太平城这个拥有十余万子民的老巢,还有太平铁矿,我们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沙阳郡太大,以现在本土的那点兵力,根本就没法子应会齐人的进攻,与其守在丰县也无用,倒不如干净利落的撤回去,反而会让齐人多些猜疑。”
“那就这样了。”秦风哈哈一笑,“眼下我们这一仗,我们是势在必得,说实话,我不担心洛一水,也不担心越皇吴鉴,我最担心的就是李挚,这个人让人从内心深处感到胆寒。”
“秦人肯定是要动的,就看他们到时候怎么动了!李挚的心思,我也猜不透。”程务本摇头道。“现在,洛一水应当已经拿下龙游了吧,如果虎贲军的速度不够快的话,吴鉴的这一场仗就难打了,没有了中平郡为他提供后勤支援,那对于虎贲军这样一支对后勤依赖很大的部队来说,可就危险了。”
“应当拿下龙游了,于超也该回来了,我们也是时候要动一动了。”秦风点点头,转过身来看着郭九龄,“老郭,你马上赶回太平城去,按照我们刚刚所商议的去做,另外,不妨联系一下束辉,暗自提醒一下他,我们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某些动作。”
“啊?好好好!”郭九龄抬起头来,连声道,接下来却道:“秦将军,我觉得我们应当想法子隐瞒住和尚与余秀娥的身份,不能让他们的身份暴光,不然对余长远老先生可就不利了,和尚,你说是不是?要是让齐人知道你就是黄豪的话,只怕齐人会对余长远不利的。”
“对对对,回头我就跟媳妇说说,她得改个名子才行!老郭,谢谢你提醒我啊。”
“不用谢,自家兄弟,客气什么!”郭九龄笑嘻嘻地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