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正很兴奋,手不时地将头上的面甲拉下,又拉开,他现在是矿工营的副将了,身上的这副重甲是为他量身打造的,黝黑的铁甲采用了大冶铁矿最新技术冶炼的精钢打就,重量大大减轻,但防护力却有了大幅度的提高。不过现在还没有完全装备到部队,只是将领和少部分亲兵采用了这种甲胄。
与霹雳营相比,矿工营就是一个个移动的钢铁巨兽。这才是一支让人一看,就心生畏惧的军队。邹正很年轻,这两年,在霹雳营可是将他憋坏了,眼看着其它的战营一个个大杀四方,霹雳营却如同一只千年老王八一般,往哪里一趴,就没了动静,一年上下,除了训练,就是训练。
当他接到调令的时候,欢喜得是整整一夜没有睡着。矿工营,这可是现在大明军队之中最炙手可热的一支部队。
“邹副将,矿工营的作战套路与其它战营不大一样,那些作战守则,你都记住了吧?”陆丰有些不放心邹正,邹正换杨致,对于陆丰来说,是喜忧参半。喜则是杨致这样一位九级高手在矿工营中,这让他压力极大,要知道,他好不容易终于晋升到了八级,但在杨致面前,还是不够看,这让他在向杨致发号施令的时候,总是有些不自信。杨致不仅仅是一位武道高手,可是那种熟读兵书,肚子里有货的人,以前是缺乏实战经验,但在矿工营磨练了两年之后,已经越来越成熟了。杨致一调走,陆丰不免有了矿工营终于回到自己手里的感觉。但另外一个问题就是,自己的战营没了顶级战力了。
在战营之中配备九级高手,那可是矿工营才有的唯一的殊荣。
邹正来了,这小子是江湖人出身,实战经验丰富,但性子却很跳脱,年纪轻轻,便有了七级巅峰的身手,这让陆丰不得不感慨自己真是老了,杨致也好,邹正也好,将来的前途只怕是不可限量。
“陆将军放心,我都记住了。”邹正用力的点点头,矿工营士兵人人披重甲,作战之时,如果是一个整体,则将无坚不摧,但如果掉了单,那可就惨了,不说别的,单单是你要是翻倒了,那可就真成了装在铁壳里的乌龟,除了被人生生捶死,真是没有别的路可走。自己想翻个身都难。
矿工营虽然只有五千战兵,但辅兵可不少,光是装盔甲的骡马等,便有上千匹,各式各样的辅兵,喂马的,赶车的,修理盔甲的,又是上千人。此刻,那些辅兵替重装步兵们装备好了之后,正在用骡马车仗等围成一个防守营垒,这些辅兵,可不是民夫,而是矿工营的预备兵,一个个也是牛高马大的,二千人,平时的训练与正式战兵并没有什么两样,他们,可也眼巴巴地等着补充进来呢。
不说别的,单是成了正式战兵之后,光是薪饷都足足要翻上几翻。
数匹轻骑从前方奔来,手中小旗上下翻飞,一串串的旗语表明,他们这一次要迎接的敌人,已经距离他们很近了。
一阵阵甲胄互相撞击的声音响过,数千人的军队瞬息之间便安静了下来,一张张面甲被拉下,站在队列最前头的邹正便再也看不到士兵们的面容,只能看到一张张冰冷的一模一样的铁面具。
抚远军江来接到斥候报告的时候,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明帝国最恐怖的重装步兵矿工营,竟然拦在了自己的前方。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大明帝国最精锐的部队,不应当此刻出现在蛮人的面前,与蛮人作生死之争么?
说好的前方并无强敌,这一趟出兵必然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打明国一个措手不及呢?他脸色阴沉到了极点,黑得似乎要滴下水来。
先是左军在慈济碰到了一块铁板,一脚下去,几乎连骨头都折了,而绕道新化,自己撞上的可不仅仅是一块铁板了,而是一堵山崖。
一万右军,两千骑兵,八千步兵,面对着兵力多达五千人的矿工营,江来心中完全没有一点点胜算。
“江将军,矿工营名声是大,但也并不是不可破的。”一员须发皆白的老将走到江来跟前:“重步兵威力巨大,但他们移动缓慢,极其笨重,我们不必用步卒与他们硬碰硬,而只是以两千骑兵在他们身周掠奔,以羽箭不停的攻击他们,一层层的将他们剥掉。”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江来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他现在担心的不仅仅是矿工营,而是其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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