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成事?你马上就要死了,却还要摆出这样一副架式来,哈哈哈,当真可笑。”
邓朴沉声道:“父亲,皇帝授予您开平王,看似百余年秦国的第一个异姓王的殊荣,但着实是包藏祸心。开平是我们从前越抢来的领土,现在前越尽数归明,明国秦风,必然会想着将这块土地收回去,现在他力有未逮,但不代表他将来不会这么做,一旦他平定了国内之乱,巩固了国内统治,国力一旦增强,眼光必然会投到我们身上,这个开平王,就是一个药引子。”
“是啊,这个眼药可上得不轻。税赋,官员尽数由我开平王作主,那是将开平郡作为我的邓某的私人领地了,如此安排,是想破坏目前我们与明国的合作,使我们双方心生嫌隙,从而将明国拉过去。但这是阳谋,摆明了就是这样,但我能不要开平郡吗,不要的话,如何养军?如何强军?”邓洪叹道。“当今之计,只有让我们更加强大,强大到明国不敢轻易启衅就行了。你去了开平郡,当秉承这一策略,该给的都给,不能让的一丝儿也不能让。”
邓朴点了点头。
“一两年之内,明国还不至于向我们动手,这要取决于我们自己的情况了。”邓洪接着道:“如果我们迟迟不能解决内耗的问题,那到时候就说不定了。”
“解除内耗,首要的就是巩固加强我们自己的力量。父亲,日前太子殿下派人去了虎牢关见肖锵。”邓朴道。
邓洪冷笑,“他打错算盘了,肖锵是我邓洪一手提拔起来的将军,虽然现在已经自立门户,但让他背叛我,却是想也别想的事情。在我离开开平郡的时候,肖锵派人带着他的儿子劲来见过我。”
“他说了什么?”邓朴问道。
“他替他儿子向老夫求亲。”邓洪的目光穿过大门,看向跪在棺椁之旁的一个妙龄女子。
“姝儿?”邓朴一惊。
“正是!”邓洪点点头。
“父亲,这里头可是大有玄机,姝儿是大哥的嫡亲女儿,现在大哥去了,姝儿当有三年孝期,肖锵此举,可是给了他自己三年的缓冲期。”邓朴皱眉道。
“我要的只是他这个态度而已。”邓洪道:“可以先订婚,也让大秦上下看一看,秦国边军,仍然牢牢地控制在我邓氏之手。只需我们尽快处理好朝堂之事,肖锵便不会反复。”
“那落英山脉那十万边军?”邓朴心有不甘。那可是他带了多年的部队,倾注了他半生的心血。
邓洪摇摇头:“那就不用想了,卞无双可不是卞文忠,卞无双亲去,这十万边军被化为卞氏私军,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你别忘了,李挚为了帮着卞无双掌住这十万边军,可是让他带去了两万雷霆军。”
“李挚老儿!”邓朴砰的一拳砸在桌上,这是他第一次对李挚口出恶言。
“人都要死了,还说什么!”邓洪叹了一口气,“连找他报仇,都没个对象。不过这十万边军,我们邓氏也不会爽爽快快地给他们。卞无双不是带走了两万雷霆军吗?那我们就从楚地十万边军中抽出一部分精锐来补上这个缺额。要谁不要谁,你来挑,去兵部花名册上挑,只要挑中的,都得给我回来。我们邓氏拿出了十万边军,那雷霆军便也得给我们一半。如果这个交易也不答应的话,那么不妨让局势再乱一点。”
邓朴缓缓点头,“父亲说得是。”
“戴叔伦!”邓洪转头看向另一侧一个面色阴鹫的中年人,他的地位并不低,就坐在邓洪右手边第二把椅子上,第一把椅子却是空着,那本来应当是邓方的,但邓方却已经躺在了棺椁里。戴叔伦坐的位置很有意思,他的椅子向后方靠了许多,将自己阴藏在一片阴影之中,听到邓洪的点名,他默默的站了起来,微微低下了头。
“你一直都是大爷的副手,也是大爷最信任的人,现在大爷走了,沙蚁将被皇室拿走,你肯定是不会被留任的,你得马上脱身,否则恐怕性命难保,你能从中拉出多少人来?”
“大爷走得突然,我们完全没有准备,现在只能将最信得过的人拉走,其它的不能确定的人选,即便能位也不能拉。”声音低沉,似乎刻意改变了声音。
“李挚快要死了,你的时间有限,等李挚一死,丧事一毕,皇太子就会动手,所以抓紧时间。”邓洪吩咐道:“邓氏以后再也不能相信沙蚁,我们要打造另一个情报系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