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的都是要将永平郡更上一层楼,最好压过沙阳正阳才好,他在永平必然会不遗余力的推动此事。”
“我已经跟那个鲜于通和冯启存说过了,这是永平郡地方上的事情,与朝廷无关。”秦风嘿嘿一笑:“所以便让程维高先动用他们郡内的力量做起来,永平郡的富人也不少嘛,咱们的程大人就是其中之一是不是?如此巨大的商机,我想这些富人们一定会巴巴地削尖脑袋也想钻进去分一杯羹,这启动的大笔资金也用不着咱们出,自然有这些人掏腰包,首辅,你说咱们何乐而不为呢?”
“就怕他太积极,做得太快,到时候不免让朝廷为难!”权云也笑了起来。
“快不起来的。”秦风摇摇头:“要调集资金,征集民夫,修路架桥,建堡修寨,还得协调各郡,等到这一切做完,没有一年半载,岂能做得完?”
“但是只要一动起来,邓氏岂会得不到风声?”权云问道。
“得到风声怕什么?永平郡自己干得,与朝廷并没有什么关系。”秦风笑了笑:“了不起我们到时候约束一下永平郡的行为就好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是大笑了起来。
“到时候看邓氏的反应,还有秦国皇室对肖锵的支持力度,再决定我们走这条商道的力度是大还是小,需要到什么程度!”秦风道。
“陛下英明!”
“这件事情,真要见到成效,总要到夏末秋初,半年时间,差不多了,暂时可以不必理他了,让商业署可以先动起来,虽然现在哪里还道路险峻,但小商队还是可以过去的,咱们也要给肖锵一点甜头,吃一颗定心丸。”
“那倒是。”权云笑道:“不管怎么说,虎牢关外那两个县,可是实打实的好处,咱们拿了别人的,不免手有些软,总得松松指缝,**东西出去。”
“这件事情先这样吧。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游刃有余的,不过国内的事情,倒是有些麻烦。”秦风从案上拿起了一份奏章,递给了权云。
“正阳郡的事情,我们必须要想个法子解决了。当初刘兴文进兵正阳的时候,正阳郡的那些豪绅们,投降得太快,也太齐整了,除了一个许氏,其它的基本上都没有动。这也让我们没有办法大刀阔斧的对正阳郡进行改造。”
“陛下,虽然如此,但也有好处啊!”权云道:“正阳郡历来都是国之粮仓,正阳有事,越京震动啊,至少这一年来,正阳的粮食源源不断地进入越京城,保证了大明政权初立之时的稳定。”
“可现在,朝廷推行的吏治改革在正阳郡举步维艰,新货币发行更是寸步难行,正阳郡几乎成了大明的特例,这是绝不能容忍的。”秦风哼了一声。“如果不趁着现在解决,难道拖到以后出事的时候再来亡羊补牢吗?”
“陛下,正阳重地,不可轻动,更不可妄动,需得徐徐图之,更要找到合适的契机,现在正阳郡的这些举措,只是官场之中的小手段,在百姓看来,他们正阳郡是效忠陛下的,如果此时对那些豪强动手,不免给人以卸磨杀驴之感,陛下,当初正阳这些反戈一击的豪强,当初可是得到了陛下的大力赞扬通告天下的。”权云劝道。“而且,马上就要春耕,此时动手,正阳必然大乱,春耕如受影响,则会影响整整一年啊,这与陛下富国富民的策略可大为不符。”
“时机,时机!”秦风叹了一口气,“王厚马上便要去正阳郡,视察那里的吏治改革之事,他经验丰富,对于官场里的那些小勾当一清二楚,如果他此去,还不能顺利解决正阳郡的一些事情,那就是要逼得我动手了,希望他们能明白,吏部尚书亲自去督办一事,这在全国来说,属于首例,也是唯一的。”
“王尚书老当益壮,又久在官场经验老到,有他去处理此事是最好,最好的办法,仍然是化矛盾于无形之中。”
“可这等于是在将这个脓包越养越大。”
“陛下,只要吏治改革推行开来,他就具备了自主治疗的可能,也许这个脓包,便会慢慢地被平复掉呢!我们在掌握政权之前,需要激烈的革命,但现在,臣希望是温和的变革。”
“希望如你所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