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闻着便令人馋涎欲滴啊!”
“老大人,这是爆炒鸡舌,很平常得啦。”廖辉介绍道。
王厚瞠目:“鸡舌,这一碟子鸡舌,岂不是要宰数十只鸡才能得来?算下来,这一碟菜可当真是价值不菲罗!这个呢?”
“这是清蒸鹅肝,配上特制的卤料,最是鲜美可口,有开胃之效。”
案上十几个菜,王厚自诩也是见过世面之人,却是一个也不识得,等到廖辉一一介绍完,他亦是惊叹不已,光是这一桌菜,只怕便是平民百姓数年才能挣得来,但这同样的菜,大厅里可是设了八桌,此时每桌之后,都已经站满了人,一个个恭敬地看着王厚。
转过身来,王厚笑道:“果然是大开眼界,廖大人,今日我要大饱口福了,来,为我介绍介绍今日来的这些俊彦吧!”
廖辉笑着指着下首第一桌,“这位是李氏李偲,其兄便是义民营统兵将领李维,李氏在正阳郡,一向热心公益,铺路架桥,扶贫积弱,在正阳郡名声鼎鼎。”
“原来是李维的弟弟啊,李将军可是大大有功于国啊,去年刘兴文进攻正阳的时候,许氏附隅顽抗,要不是李将军弃暗投明,临阵起义,我大明在正阳郡只怕还有一场苦战,更重要的是,他可能就赶不上越京围城了,那说不定越军还是不肯死心的,李氏一门,忠义啊!”
“老大人过奖了。都是陛下圣明,我李氏早就思慕陛下雄风,早就有心投靠,只是想寻一个最合适的时机,天可怜见,终于让我们等到了。这一次老大人过来,那蛮子却是颇不识趣,偏偏在这个时候捣乱,家兄不能亲来给老大人洗尘,甚是遗憾,专门派了人告诉在下,一定要向老大人致以歉意,等蛮人消停了,家兄会亲自来给老大人陪罪。”
“不必了不必了。”王厚笑吟吟地道:“都是为了国事奔忙,做好自己本份之内的事情就好了。”
“老大人,这位是葛氏葛兴民,长阳营葛乡将军的叔叔。”廖辉指着右首第一席,向王厚介绍。
“葛兴,嗯嗯,与李维将军一样,都是在那一战立下大功的嘛!”王厚连连点头,看着葛兴民道:“你也不必替葛将军说什么致歉的话了,我知道,既然李维那儿有蛮子捣乱,那他这头江浩坤肯定也不会老老实实的,国事为重,国事为重。”
一路介绍下来,大厅里的七八席,无一不是正阳郡的豪门大户,也可以说,这厅中的人,才是真正掌控着正阳郡真正实力的人物,官府,只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个有力的工具而已,过去是,现在虽然换成了大明朝,却仍然还是如此。
王厚心中冷笑,脸上却是笑咪咪的。先乐着吧,却瞧瞧,你们还能蹦哒多久。
介绍完厅内所有的陪客,廖辉陪着王厚回到首席,等到王厚坐定,廖辉亲自执了酒壶,“老大人,我廖氏一直以来都经营酒业,这酒,可是我珍藏了多年的好酒,一向舍不得拿出来,今日老大人光临,可得给我一个面子,多喝几杯。”
琥珀色的酒液倒进碗中,立时便酒香四溢,王厚深深的嗅了一口,闭着眼睛连声称赞,“好酒,好酒,便是皇宫之中,也饮不到如此好酒啊,哈哈哈,今日吃完了这一顿,回去之后得跟皇帝好好吹吹牛,陛下请我吃了无数次饭,却每次都是那么几碟子家常菜,一碗红烧肉,一盘清蒸鱼,几个小菜便将我打发了,那些酒啊,说是贡酒,哈哈,可是比起你这酒来,却是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啊!廖大人,你这正阳郡守,比起皇帝过得还要舒适呢!”
这话说出来,廖辉脸上可就变了颜色,此话可重可轻,往轻了说,就是一句玩笑话,往重了说,这可就是骄奢无度了。连皇上都如此节俭,你一个小小的地方官,居然如此豪奢。
看着廖辉脸有些发白,左首的李偲笑着解围:“陛下心忧国民,我等如何相比?于我们而言,忠君之余,也就是得些享受罢了。要说这酒,我们与廖大人相识多年,可也从来曾见他来出来待过客,也就是老大人来了,这才舍得大出血。不过廖大人,陛下如此节俭,我等的确也深感惭愧,你这酒,如果还有的话,也该向陛下敬献一些。”
“还有一点点,回头我马上派人进京给皇上送去。”廖辉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
“一句玩笑话,一句玩笑话嘛,怎么闹得如此认真了?”王厚大笑起来。“来来来,诸君与我共饮此酒,祝我们大明蒸蒸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