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的元朴,依旧余怒未消,作为江浩坤手下的大将,即便是江浩坤本人,也从来没有对他如此喝斥讥讽过,今天居然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花花公子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最后他在仓库之中狂抽那个江姓官员,既是出气,也是变相给江源一点颜色看看,自己可不是他可以任意拿捏的。
“相公,这些粮食,本来就是被他江源弄去黑市上赚了黑心钱,你今天这样做,只怕会让他怀恨在心。”元夫人听了元朴的叙述,担心地道:“那个人可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家伙。”
“我还怕他不成?”元朴冷笑道:“如果江来还在,我还需要忌惮几分,但江南一死,谁还能替郡守撑起军队,难道靠江源?郡守自己的心里也清楚。”
“话是这样说,可终究是疏不间亲,那江源再不成气,也终是郡守的儿子,你前一段时间不时还在说,郡守抽调精锐交给江源,完全是胡来么?可结果如何?”元夫人叹息道。
元朴沉默半晌,“夫人,我必须想个法子,把你和孩子都送走,抚远这样下去,只怕会出大事。江源钻在钱眼里,连军队的粮食都敢弄走卖钱,我这里都是如此,其它的部队,只怕情况会更差,终有一天,会出问题的。”
“能到哪里去?现在外头明人死死封锁,北地四郡,另外三郡为蛮人占领,难不成我还要去蛮子那里吗?”元夫人苦笑,“我只求一家人在一起就好了。”
“慈济,新化两战,我也看明白了,咱们根本就打不过明人,加上蛮人也不行,最终只能是被剿灭的命运。”元朴叹道:“我是无法可施,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但你和孩子不能和我绑在一起,我来想办法。你不要多说了,不为你,只是为了孩子着想,你们也得离开。”
听了元朴这话,元夫人只是暗自垂泪。元朴也只能叹息不语,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老爷,秦先生来访!”一名家人走到门口,看到屋里的境况,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来。
“秦厉?他来干什么?”元朴一怔,这个秦厉是齐国人,可以说,江浩坤决定另起灶炉,反对明朝,这个秦厉在其中起到了极大的作用,元朴本能的对秦厉有些反感,如果不是秦厉在中间兴风作浪,或者北地四郡,就不会有今天的困局。
“老爷,我先回避了!”元夫人站了起来,向后堂走去。
看着夫人的背影,元朴突然眼前一亮,北地四郡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以自己的身份,去明国也没有可能,但齐国,不正是夫人能去的目的地吗?这个秦厉,倒是可以利用。
“请他进来吧!”元朴点了点头。
秦厉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看到那些笑容可掬的脸,正是一肚气的元朴狠不得一拳揍在那张脸上,但这个念头,却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表面上,他还是笑容满面的迎进了秦厉,吩咐仆人上茶。
“元将军,听说你今天狠狠地揍了江源的一个手下?”
那壶不开提拿壶,元朴的脸顿时沉了下来:“秦先生的消息也未免太灵通一点了吧?”
“那是自然。秦某是做什么的,元将军也是清楚的,要是这样的消息都打探不到,那未免有些不称职吧?”秦厉笑嘻嘻地道。
元朴却是心中悚然,这件事是发生在他的军营之中,而且他揍人的时候,可是关在仓库之中,知道的人并不太多,但事情刚刚发生不久,这个秦厉就接到了消息,可见他在自己的军中也也耳目。
“秦先生这是什么意思?”他冷冷地问道。
秦厉悠悠地喝了一口茶:“元将军,当下局势,你认为如何?江郡守可有胜机?”
元朴嘿了一声:“秦先生,你这是在考较我么?”
“谈不上考较!”秦厉摇摇头,“但秦某人想,元将军私下里时,就没有为自己的未来想想?”
“元某人深受江郡守大恩,除了以死相报,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元朴冷冷地道。
秦厉一笑道:“那江源呢?元将军是不是也准备以死相报江源?”
元朴的脸顿时便黑了。
“元将军,你是明白人,江浩坤撑不了多久了!”秦厉盯着元朴,淡淡地道。
“秦厉,你到底想说些什么?”元朴看着秦厉,“如果说江郡守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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