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趣事,不过在这事儿之上,陆一帆其实也用不着操多少心,因为陆丰在离开的时候,他的选拔,训练已经形成了完善的机制,而并不想推阵出新,劳力操心的陆一帆来说,萧规曹随便是最舒服的了。
到大冶城两年多,相比于陆丰在武道以及统兵作战之上的长足进步,陆一帆却是长了足足二十余斤肉,如今已是一个十足十的胖子,武道修为,也是不进反退,远不如前了。
不过他不以为意,反正他认为,前半辈子,他冒的险已经足够多,而得到的回报也让他心满意足,后半辈子就是一门心思的享受了。
此刻听了金圣南的话,他一边眯着眼睛享受着山风的吹拂,一边笑答道:“城主放心,陛下前来,其实我们负责的只是外围的安保,内里都是有鹰巢和陛下的亲卫营在负责,您也看到了,那鹰巢的徐望山是个多么精细的家伙,我看在他的布置之下,外头的老鼠也别想跑进来一只,更别说有敌人了。再说了,陛下本身便是九级上的大高手,一般的刺客,先别说能不能近陛下的身,就算侥幸靠近了,又能奈陛下何?”
“一帆兄!”金圣南看着腆着肚子的陆一帆,有些无奈,他不太清楚眼前这位守备将军的过去,只知道他是大明的有功之臣,所以他对于陆一帆一向是极为尊重的。“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对于我们来讲,陛下来视察期间,只要出一点点乱子,不仅仅是外头的,也要算上内里的,那都是我们的失职,是我们没有将工作做好,陛下即便不见责,那我们也是没脸,你说是不是,任何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我看守备军便松散了一些,一帆兄这些日子,最好整肃一番。上一次陆丰将军便给我写了信来,说这一批送进去的替补战士,质量大大不如前,言辞之间,多有不满之意。矿工营算是我们大冶城的子弟兵,每一个人都是从这里走出去的,万万马虎不得。”
陆一帆哼了一声:“如果说送出去的士兵不满意,他为何不直接与我联系,反倒给城主写信?我看他就是无事找有事,当真是烦人。好了好了,城主,您别苦口婆心了,从今天起,我给守备军上禁锢咒,紧紧他们的皮,训练也会抓紧,您就放心吧!”
“这就好!”金圣南满意地点点头。
“陛下常说,我们大冶城,便是大明最坚强的一双手臂,这一次,我们要让陛下看到这双手臂一天更比一天强。”金圣南用力的握着拳头,在山风之中挥舞着。“我金某人能有今天,全是陛下的赏识,金某人无以为报,只能拼命做好陛下交给我的每一件事。”
“大家都一样,都一样!”陆一帆其实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惧怕这个做事极其认真的城主,大概这便是有些懒散的家伙,对于那些从不懈怠的人的一种尊敬,一丝畏惧。
在金圣南与陆一帆两人从山上下来的往大冶城一路行来的时候,陆一帆嘴里的那个来自鹰巢的徐望山正皱着眉头,看着手里一张画像而苦恼。徐望山本是一个江湖大豪,在前大越江湖之上人脉极其深厚,郭九龄数次相请,才将他延揽进了鹰巢。
“没有搞错?真是这副样子?”他敲着桌子,问着面前的一个鹰巢探子。
“是的,将军。”探子肯定地点点头,“属下找到了他所有接触过的人,茶铺,饭馆,客栈里见过此人的都能认出这个人来。”
听着探子的回答,徐望山摸着腮帮子,觉得牙有些疼了起来,这个人,在大明的档案之中,是一个应当死了的人,怎么会再一次出现在这里。
“他妈的,当真是无奇不有,活得久了,什么事儿都能碰上。”徐望山咬着牙,用力地将手里的画像拍在案上。
画像上的人,虽然脸上多了几道伤疤,但徐望山仍然一眼便能认出来,此人叫吴岭,昔日顺天军大将吴昕最为忠实的部将之一。
可是此人在上一轮的长阳剿匪之中,已经被撼山营剿灭,徐望山从来没有怀疑过撼山营统兵将军大柱会谎报军情,但阴差阳错,这个人怎么就活过来了呢?
陛下要来大冶城视察,此人却在这个时候潜进了大冶城,意欲何为?
行刺陛下?徐望山觉得这个猜测有些荒谬,吴岭的武道修为不错,但也不过勉力达到八级而已,比起自己还远远不如,在陛下面前,更是如同一个婴儿一般无力。
可话虽然这么说,徐望山却是一点也不敢放松,正如金圣南所说的那样,在陛下前来视察期间,这家伙只要闹出一点乱子,丢得就是自己,是鹰巢的脸。
“去请金城主,陆将军过来。”他没好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