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指导着小武怎样做才能坐得更稳。
瑛姑永远在绣他的绣绷,闵若兮却是托着腮,满脸幸福地看着一大两小在哪里胡闹着。在这一刻,她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年少之时,那时候的父皇,在他们三个子女面前,可也没有什么威严可言。只是随着年纪渐长,三兄妹逐渐长大,这才端起了父亲的架子。
现在,三兄妹一个尸骨早寒,另外两个,却已是决裂。美好的记忆总是太少而且容易忘记,倒是那些残酷的事情,在心里烙上了深深的伤痕,早不是便会刺痛自己。
闵若兮只愿眼前的美好会永远持续下去。
看见郭九龄进来,秦风一伸手将小武捞了下来,放在一边,笑道:“爹爹今天有事要办了,改天再陪你玩儿好不好。”
“好!”小武兴奋地道:“骑在爹爹背上,比骑在小马背上好玩多了,那些小马都好乖好乖,一点都没有意思。”
“那是因为爹爹是一匹烈马。”秦风大笑。
瑛姑卟哧一笑,走了过来,一手牵了一个小孩,冲郭九龄点了点头,径自向远处走去。闵若兮却是站起来,替郭九龄倒了一杯茶。
“多谢公主殿下!”郭九龄躬身行了一礼,双手接过了茶,秦风从乐公公手里接过湿毛巾,一边擦手一边坐了下来道:“郭老就不必这样谢来谢去了,今天突然过来,是有什么急事吧?坐,坐下说。”
擦完手,接过闵若兮递过来的茶,一饮而尽,笑道:“对付小武可比对付敌人难多了,这小家伙,越来越难伺候。”
“你倒是真会比较,竟然拿小武与你的敌人比。”闵若兮一脸的嗔怪。
“得,又说错了。”秦风哈哈一笑:“请贤妻再给我满一杯茶。”
郭九龄将茶杯放在桌上,微笑地看着秦风两口子在哪里秀恩爱,这两人的点点滴滴,可以说他是最清楚的当事人之一了。二人能有今日,他也是颇为感触。
“郭老,看你的样子,只怕不是什么好事,与齐人有关?”秦风挑了挑眉,现在他对齐人很敏感,从内心来讲,这个时候,他不希望齐人来捣乱。
“臣刚刚从楚人那里得到情报,齐人有极大可能准备在我们剿灭蛮人的时候,向我们发起进攻。”郭九龄开门见山,单刀直入。
秦风眉角一跳,“这情报,可靠的程度有多大?”
“依臣的判断,可信度极高。”郭九龄道:“楚人的内卫探得,在昆凌关的齐军近段时间进行了一系列眼花缭乱的调防,但在调防的过程当中,有一支龙镶军下落不明。最初楚人还以为齐人准备对他们进行一次偷袭或者又设下了圈套,很是紧张了一阵子,在竭尽全力探查之后,才发现,这支消失的龙镶军早已远离战场,而他们行进的目标,很有可能便是我们大明的丰县。”
秦风紧紧地皱起了眉头,“随后楚人的内卫根据得到的线索再次扩大探查范围,发现齐人的确在暗中调动兵力,粮草,而这些,都在以各种名义,向着登县靠近。种种迹象表明,齐人的确是准备与蛮人里应外合,要向我们发动进攻了。”
“好日子没过多久,便又要开打了。”秦风叹了一口气,“蛮人吞了江浩坤,一统北地四郡,又勾结了李维,葛乡等人,在齐人看来,的确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陛下,必须马上向丰县调集军队,否则只有刘兴文一个厚土营,根本不可能挡得住齐军,更何况还有太平城,大冶城。”
“太平城,大冶城地处深山,易守难攻,齐人不会轻易的去打他们,如果齐人正要攻的话,目标只能是沙阳郡,他们只消占领了沙阳郡,就将太平城,大冶城与我们隔断了,太平城也还罢了,大冶城对于我们来说,却是至关重要。没有那里的钢铁,武器,我们就会出大问题。”
“调兵?”秦风喃喃地道:“磐石,苍狼,锐金,洪水,巨木,撼山都是北地四郡围困蛮人,江上燕在中平,霹雳营在出云,矿工营是重装步兵,没有其它兵种配合,单独作战是不可能的,现在能调的便只有陈家洛的猛虎营了。”
“出云郡的霹雳营,如果齐人当真向我们发起进攻,霹雳营也可以自出云郡进攻齐国,至少可以为沙阳郡分担压力。”郭九龄道。
“齐人不动则已,一动,必然是雷霆一击,我在想,厚土与猛虎能不能撑得住?”秦风闭目沉思片刻,抬起头来:“乐公公,马上通知兵部下文,让陈家洛,刘兴文立即赶到京城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