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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学了法语的缘故。听说女大公在语言方面进展有限……”
“负责教导她的韦蒙神父不愿多谈,不过谁都看得出来,女大公在音乐、绘画、诗歌方面都缺乏天赋,”伴随一声压抑的轻蔑笑意,那个声音继续,“只有舞蹈上还有可取之处。”
“仪态倒是学得不错。这可是在宫廷里获得众人敬畏的首要条件。”
从周围人对话中她已经差不多推断出来了: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她身处历史上的欧洲,是一个即将嫁往法国的新娘,而且是个实打实的贵族。
她对欧洲历史的研究不算深入,但因为专业的缘故,比常人多少了解一些;“女大公”(erzherzogin),是奥地利的哈布斯堡王朝才有的称号,不过具体什么人能用,她也不清楚。
从这郑重到极端的仪式——甚至不惜把她脱光,在一群男人的瞩目下换衣服,即便是放在现代,这种事也难以想象——来看,她嫁的男人地位也高得很。
对这种什么公主王子,作为现代人她兴趣不大。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没有谁比别人天生高贵。
当然,好处就是她至少不用发愁生计。
可是要嫁给一个从没见过面的男人——苏马力觉得这才是最大的挑战。恋爱都没谈过,就得先嫁人了,这是什么倒霉穿越?
现在立刻悔婚还来得及吗?
或者直接撩裙子跑路?
好吧,她知道这行不通。
她占了别人的身体,自然得付出的代价。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得背负原主先前的人生,走一步看一步了。
所以,她是要嫁到法国去,得尽快把早已生疏的法语捡起来。
幸运的是,法语她有基础——大学时的第二外语。
不幸的是,出校门之后就有十来年不用了。
如果说她还占着什么便宜,那就是欧洲语言系出同源,甚至有大量词汇相互借用,只要会其中一种语言,要学另外几种就不怎么困难了。不然欧洲怎么会有那么多“精通多国语言”的人?可不是他们的天才多。
***
交接大厅里,法国人几乎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尊敬的特使先生们,”老亲王先向站在大厅中央的一个高台上的三个法国贵族开口,用的是德语,“请允许我转达玛利亚·特蕾西亚女王对您的问候。”
特蕾西亚女王?苏马力的耳朵捕捉到了这个词。
在奥地利历史上,只有过一位女王,那就是玛利亚·特蕾西亚,一个传奇女性,堪称有为的君主。女王在位的具体年份她记不清,但肯定在工业革命之前,更准确一点是法国大革命之前。
大革命前夕,较为激进的思想者已经在质疑封建□□统治,相对的,“开明□□”的折中概念就更受温和改革派欢迎一些。
特蕾西亚女王施行的就是开明□□。也因为这一点,她统治期间的作为,被历史给予很高评价。
不过嘛……
苏马力凉凉地想,特蕾西亚女王跟法国大革命的最著名联系,还是她把一个女儿玛丽·安托瓦内特,嫁给了路易十六——也就是后来的法国国王。在大革命中,这个女儿跟丈夫一样,都被砍了头,后世称其为“断头王后”。
嗯哼,她初中时也是看过《凡尔赛玫瑰》的——虽然已经忘了不少情节。
……等等。
嫁到法国的公主?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