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觉不得反感,反而有种特别的亲切感。
杨烽火摆了摆手,招呼干站着的雷子三人坐下,摆弄着桌子上茶具道:“我这人都活的大半辈子,能怎么改,我也等着哪天遇到能让我不敢说三道四的老东西,不过还没遇到。”不得不说,杨烽火身上的狂气也是与生俱来的,同样还有那被称之为妖孽的实力。
老人笑了,似乎很喜欢看到杨烽火这般的模样,就像是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一般,动了动手腕道:“藏家我是不打算掺和了,老人,做尽了人事,剩下的就等着听天命,唯一的乐趣就是看着子孙到底能不能撑起这藏家,仅此而已罢了。”藏卢桢轻轻摇着头。
“藏家还没入土的藏西平都不说自己老,怎么你这个当侄子的就说自己老人,这还成何体统。”杨烽火一点也不给老人卖面子,脸上带着笑意的说着,像是跟一个老友谈着天一般的自然。
老人摇了摇头,不是因为哑口无言,而是知道这位杨烽火的脾气。
杨烽火更不会为自己的话较真,有些懒惰的说着:“不过你老估计你过不安宁,藏西平一死,你们这些老一辈要是撒手不管,这不是把老藏家往火坑里推?”
“该推时就得推,世家这两个字要没落了,断层很明显,没有扛的下大旗,即便是藏家最有前途的藏焚玉,阅历道行能有西平的一半,就可以烧高香了,同样还有着太多喂不饱的白眼狼,到底是我们老一辈子太强还是太傻,还是你们这辈子太傻还是太现实?”藏卢桢一脸神伤的说着,话语间带着太多的东西,足够很多人消化上一辈子了。
杨烽火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明白,只是笑着道:“世家,挺亮丽堂皇的东西。”
“不说别的,你这次来找我这个没用的老东西有什么事?”藏卢桢似乎知道这位杨烽火比起一身本事以外,最擅长的就是聊天打屁。
“为我老板来杀一个人,那个人这几天会来找你。”杨烽火没有保留的说着。
“恐怕不是找我,是来找那个女娃娃吧。”藏卢桢叹了口气说着,想着自己这最后一片净土,说不定也安静不下来了。
杨烽火打了个响指点了点头道:“立场不同,就算是老板让我来杀这个女娃娃,我也得办,更何况是个道上的人,所有就在你老这里借住几天了,放心,只是杀一个人,其余的我不会多弄出事非来,毕竟这是你家的地盘。”
藏卢桢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只是心中还在想着什么,却没有说出口,招呼站在门口的放牧人进来,吩咐给杨烽火几人找一个睡的地方,就有些疲惫的送客了,似乎今天说的话,快顶上老人说一个月的了。
放牧人领着杨烽火四人离开,这次杨烽火没有将他那懒惰的性子给贯彻下来,老老实实的离开,这位看似喜欢出言不逊,同样也完全不尊老爱幼的无良大叔,却比谁都清楚什么是底线这个词,所以才能把这份出言不逊发挥到极致。
四人被安置在一间不算大,也不算小的蒙古包中,放牧人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就把这四人丢到了这里,迈着大步离开。
杨烽火倒在了床上,一副要睡大觉的模样,雷子也懒惰的磕着药片,还不忘点起根烟抽着,一副要把自己的身体折磨到枯竭的模样。
“你到底有没有要告诉我们真相的意思?”李胡狼看着这完全不上心的两人,终于忍不住说着。
“别着急,真相哪有那么容易大白?”杨烽火软绵绵的说着,这话从现在的他嘴中说出来,不是一般的没有说服力。
“你最好不是在耍我们。”李胡狼警告的说着,也一屁股坐了下去,一天的奔波,饶是杨烽火与雷子都累了,更别说他跟周暗花。
“我忽悠你们又没有什么好处。”杨烽火只是躺了这么一小下,然后就一个看似鲤鱼打挺的动作起来,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种活力,屁颠屁颠的离开了蒙古包,留下三个大老爷们,气氛枯燥到了极点,不光光是气氛,这三个大老爷们的内心也是枯燥着。
杨烽火看着从草原落下的太阳,这西藏的夜晚,就像是寒冬一般,所以才有着早穿棉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这一句俗语,虽然远远不是这么的离谱,但也相差不多。
杨烽火活动了活动身体,硬生生提高了点温度,却在这小小山丘上看着一个身着同样单薄的小丫头,不过这女娃娃却跟杨烽火是看着不同的方向,一个看着落日,一个看着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