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刚才他们的对话,心思一转,对着一旁的秋棠道:“婉秋,前些日子你说你家的外舅母得了阑尾炎,现在好了没有?”
“啊?”秋棠一头雾水看着自家小姐,大眼瞪小眼,她什么时候冒出了个外舅母?她怎么不知道?只见自家小姐疯狂地对自己眨眼睛,
“你忘了,那天你不是说你外舅母发热、腹痛,还以为是吃坏了肚子,结果大夫说竟是急性阑尾炎,你还当成趣事说给我听。”
秋棠反应了半天,呆呆地顺着自家小姐意思附和:“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小姐,你不提我都忘了。奴婢那个外舅母早就好了。”
“那就好,改天你再回去看看,也放心些。”
她们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让附近的人听清楚。不明真相的人听在耳里,就是一位心善的小姐关心下属而已。
而这话听在齐大夫耳中,却是虎躯一震。
闻弦歌而知雅意,齐大夫写字的手一顿,诧异地看了一眼前方的小姑娘,也顾不上多想,丢下笔连忙起身再去查看那位妇人。
南清婉心里吁了口气,这丫头总算还不是太笨,不至于让她一个人唱独角戏。见秋棠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她,心里也怪不起来。
经南清婉提醒,齐大夫这次又针对阑尾炎的症状细细诊断了一番,最终确定是阑尾炎。
齐大夫给病人开了药方,向那位妇人家属赔了不是,并免费为妇人诊治直到痊愈作为补偿。
齐大夫亲自将人送出门外后返回大厅,上前对着南清婉感激一拜:“多谢小姐刚才提醒,老夫感激不尽。”
倒是个识大体,谦逊明理的人。她刚才之所以隐晦的提醒就是怕有些大夫忌讳,厌恶别人指手画脚,还在病人面前抹了脸面,伤了自尊。
南清婉避开齐大夫的见礼,微微一笑,“齐大夫谦虚了,我只是提了一嘴而已,并没有什么。”
倒是个知进退的小姑娘,齐大夫对南清婉有些好感。
“请问姑娘找老夫有什么事?”他可不认为小姑娘是来找他看病的,就凭她刚才露的那一手,可见是个懂医理的人。
“可否借一步说话?”不愧是老江湖,一眼就看出她的目的,不过她喜欢和直言直语,不绕弯子的人说话。
齐大夫点头,带着南清婉来到一处内室。
“小姐请坐。”齐大夫示意南清婉坐下,开门见山,“老夫只是个大夫,不知道有什么可帮上姑娘的?”
南清婉起身弯了弯腰,打开天窗说亮话,说出自己此行目的:
“……齐大夫放心,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和齐大夫合作共赢而已。我提供药材和医术,齐大夫负责销售和接待病人即可。”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纸递过去,“这是我的诚意。”
齐大夫迟疑了一下接过来,待看清上面的内容后,他面色巨变,手不自觉颤抖,嘴巴开开合合却说不出话。
半晌,“敢问小姐这药方从何而来?你是谁?和凤南鬼医圣手有什么关系?”
“恕我不能回答。齐大夫可称我红衣。”
齐大夫直直盯着南清婉,想从她身上发现一丝端倪,可惜面前这个女子太过神秘,就连面容都遮得严实。
“红衣姑娘,能否容老夫问一下这么做的原因,以及为什么是我?”
南清婉点了点头,斟酌了一下,实话实说:
“一来我是女子,行动多有不便,为了避免一些麻烦,需要有个人替我出面;二来齐大夫不仅医术好,重要的是医德好,用起来我放心。”
“你一个小娃娃怎么就确定老夫是好人?你要知道谁见了这些药方也会动心的。”齐大夫追问。就光凭手中这几样药方,何愁赚不了大钱。
“刚才齐大夫对那一对夫妇的事,不是什么大夫都能做到的,而且齐大夫在百姓心中的名声很好。”南清婉干脆利落回答,“这药方就赠予齐大夫。”
齐大夫震惊地凝视着南清婉,像是要判断她说的真假,要知道这药方可比药材值钱了。
南清婉看出了齐大夫的疑问,“我希望手里的药方能治好更多病人,而不是被垄断。”丢下这句话后转而说起另一个目的,“我想亲自看一看明家小公子。”
齐大夫从短暂的震惊中回过神,恍然觉得眼前的姑娘不似一般人。想了想,便明白她的意思了,她的身份不适合露面,需要有人引荐。
“恕老夫直言,老夫去府上诊治过,这小公子伤的很重,断然没有办法……”
听完齐大夫的描述,南清婉皱眉沉思了一下,“多谢齐大夫好意提醒,还是请为我引荐一下。只不过我有些要求…”
齐大夫见眼前这个姑娘似是铁了心,也想看看她是否真的有办法治好,于是点头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