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府生活过的所有轨迹。
看着眼前的信息,萧云宴摩挲着扳指,若有所思。
“咚咚咚”,轻轻的敲门声传来,打断了萧云宴的沉思。
萧云宴收起心思,将桌上的密报收起锁进了一个秘密暗格内,这才示意福叔进来。
福叔躬身行礼后,将一个木盒放在桌子上,解释:“王爷,这是王妃送来的。今早老奴刚好碰见王妃出去,王妃就把这个木盒交给了老奴,命老奴转交王爷。”
这个木盒外观上看起来极为普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连上面的花纹都有些粗制滥造,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福叔心里暗暗好奇,王府虽不缺稀奇珍宝,但也总归是王妃的一片心意。
闻言萧云宴挑眉,来了兴趣,亲自拿起木盒打开,只见里面整整齐齐排满了安神香。
福叔见了后倒也没多惊讶,表情平静,他只当王妃送来的只是普通的安神香,没有放在心上。
他知道京城里流传的一种香极为罕见,许多达官贵人想买也买不到。京城季公子曾送给王爷三支,王爷转头赏给了他一支。他用过后大为吃惊,那香竟然可以净化他体内的浊气,让他的功力更加醇厚。只可惜那香极为难得,有人能够拥有一根就很富有了。
虽然这香看起来与之前那支无异,但一下子有这么多,想来也不可能,估计是一些高仿货。
萧云宴看见时手指略微有些僵硬,眼神漆黑,随后若无其事地取出五支交给福叔,意味深长道:“拿去好好用。”
福叔一时没有听出王爷话中的深意,随意接过来,毕竟也算是王妃的心意,不能不领。
随后福叔又从怀中掏出两封书信,一封来自京城二公子,一封来自南府。
萧云宴扫了一眼那封来自南府的信,交代道:“以后南府来的信直接交给王妃。”
福叔眼中闪过惊讶,恭敬领命,忽然想起还在门外等待的丫头,“对了,王妃身边那个叫倚梅的丫头侯在门外,说是王妃派她过来给王爷送汤。”
萧云宴嗤笑一声,冷冷道:“既然想死,本王就成全她。带她到花厅。”
福叔领命下去。
倚梅内心一阵狂喜,端着托盘跟在福叔后面,眼角余光始终四处乱瞟,悄悄记在心里。她自以为做的隐秘,熟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王爷的眼皮子底下。
来到正屋门前,倚梅小心翼翼地侯在门口行礼,低眉颔首,“王爷安好,王妃差奴婢给王爷送补汤。”
她声音娇媚,脸上挂着娇羞,脖子低垂,露出一截雪白的玉颈。
对于倚梅的刻意勾引,萧云宴无动于衷,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茶,静静审视着她。
倚梅察觉王爷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心中大喜,神情放的更柔。只是久久不见王爷言语,长久的行礼姿势,又加上手上还端着一个托盘,让她有些吃不住力,身体摇摇欲坠。
“你说这是王妃让你送来的?”
耳畔传来低沉磁性的声音,倚梅心神一动,情不自禁抬起头来,接触到王爷的眼神刹那,她像受到惊吓般立即垂下头。
那双漆黑冷漠的眼睛如同盯着一个死物,随后一股骇人的气势蔓延开来,倚梅心中大骇,脸色煞白,身上出了一身冷汗,战战兢兢回答:“是,是王爷。”
萧云宴冷笑,勾了勾唇,重重放下茶盏,明知故问道:“你家王妃呢?她怎么不亲自来?”
倚梅不知道王妃和萧云宴已在暗地里达成了共识,只当王爷对王妃不满,眼里闪过精光。
“回王爷,王妃出府去了,奴婢也不知王妃去了哪里。”倚梅强忍着恐惧,支支吾吾道,“王妃不是不把王爷放在眼里,只是以前就爱贪玩,经常偷偷跑出去,一时改不过来,还请王爷不要怪罪王妃。”说完就跪在地上,请求王爷宽恕。
好一招挑拨离间,看似是句句为王妃开脱,实则是火上浇油。
一旁的福叔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这样的招数也实在太低级了,太小看王爷了。
萧云宴似笑非笑地盯着匍匐在地上的倚梅,见她身子抖动如筛子,突然失了兴致,垂下眼皮,沉声道:“滚下去。”
倚梅如蒙大赦,克制着破碎的声音,行完礼后小心翼翼退出去。
看着倚梅落荒而逃的背影,萧云宴嘲讽地冷哼了一声,厌恶地扫了一眼地上的汤,“端出去喂狗,还有地上太脏了。”
福叔会意,立即吩咐下人端下去,顺便将庭院重新洒扫一遍。
萧一从远处进来,见状也没有露出丝毫惊讶,转身进了屋子找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