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南清婉失了兴趣,不想再看见她,挥了挥手让人带她下去交给王爷处置。反正是死是活都是她自作自受,她一点都不同情她。
南清婉处理完倚梅的事情,想起来已经好几天没有去医馆瞧瞧了,顺便也该去蓝清尘那里一趟。
想到这里便带着秋棠收拾了一番出了府。
地牢里
萧云宴神情懒散地坐在一把椅子上,歪头撑着腮看着面前满脸是血的孙校尉,表情邪魅阴森。
孙校尉被鞭笞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手腕筋脉俱断。他的腿每天都被硬生生折断,派人接好骨后接着打断,如此重复,过得生不如死。
他露出一口血淋淋的大牙,咬牙切齿,“萧云宴,你不得好死.......”
萧云宴露出阴森恐怖的笑容,一脚踹了上去,用力捻了捻。刚被接好的骨头再次断掉,只听孙校尉杀猪似的惨叫一声,身体却动弹不得,只能硬生生忍受。
这场面看着就令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萧云宴面不改色地收回脚,起身嘲讽地看了他一眼,“不要让他死了,其他的随意。”
这意思就是只要保证他一口气在就可以随他们折磨了。
萧云宴交代完便要离开地牢,经过监事的牢房时,只见他蜷缩在一个角落,瑟瑟发抖。他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牢房。
回到府就听到福叔来报风三公子和蓝清尘来了,正在花厅里喝茶等待。
萧云宴点了点头,来到花厅。
风三公子正在和蓝清尘喝茶聊天,看到萧云宴进来,一眼就看到了他靴子上的血迹,闻见了他身上的血腥味。
“你这是去牢房了?”风三公子不做他想,挑眉问道。
萧云宴点头,坐在上首。
仆人重新上了一壶茶上来,小心翼翼退下。
“听风三说你受伤了,没事吧?”蓝清尘皱眉看向萧云宴。他听说王府出了事,心里担心不已,这才过府一看。
萧云宴不紧不慢喝了口茶,冷冷瞅了风三一眼,怪他多嘴。风三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
“他也是担心你,”蓝清尘解释道,“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总归还有那么点用。”
萧云宴沉声道:“我会找到红衣。”
蓝清尘笑了笑,脸上一片释然,“我现在倒觉得自己这样也挺好的,平时看看书,赏赏花的。”
他没有说的是最近夜里他的腿似乎隐隐有些疼痛,白天却又感觉不到,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之所以不说只是怕现在说出来万一又是一场空,到头来只会让他们更加担心。
萧云宴见蓝清尘说这话时,是真的没有勉强,神情很放松,比以前确实明朗了许多。
“听你这样说就像得道成仙了一样,”风三调侃道,“看来那位神医不仅医病还能医心啊。”
蓝清尘愣了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头疼的按了按眉梢。他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他妹妹说漏了嘴,只是这样一来就辜负了清婉姑娘对他的信任了。
“放心,小雨没有透露你那位佳人任何信息。”风三喝了一口水幽幽解释。
蓝清尘看向萧云宴,萧云宴也点了点头。
“啧,”风三不满的咋舌,“我们是不是朋友了,就这么不可信?”
蓝清尘摇头失笑,“不是,我既然答应了别人就得受诺,何况她不仅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朋友,不希望拿她开玩笑。”
风三觉得蓝清尘这人实在太无趣了,无奈地摇头。怪不得那位卫静姝要和他退婚。
三人说了一会儿闲话,转而说起正经事来,商谈怎么应对这次黎城的事情。
他们正说着,这时福叔端着一碗药进来,“王爷,王妃交代您中午别忘了喝药。”
萧云宴扬了扬眉示意福叔端过来,然后当面直接一口气喝完。将碗随手放到托盘上,随口问:“王妃呢?”
福叔顿了顿,如实禀报:“王妃出府了。”
萧云宴“嗯”了一声,挥了挥手,福叔端着托盘退下去。
“什么时候让我们见见你家王妃?”蓝清尘能看出萧云宴似乎对他的王妃不一般,笑着打趣道,“到时候让小雨过来陪着一起说说话解解闷也好,省的你家王妃孤身一个人闷得慌。”
他家王妃可不是个会闷着自己的人,整天除了往外跑,就是窝在院子里捣鼓药材,吃吃喝喝,可是一点也不会亏待自己。
萧云宴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注意到风三异样的神情,提到南清婉他就有些不太对劲,暗暗记在心里,想着待会儿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