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老旧的毛衣被余应礼李程荷余尚余大草的淘汰了很多,余奶奶没事就拆了衣服织成小毛毯子垫在客厅的角角落落。孩子们玩啊闹啊的也跌习惯了解,除非爸爸妈妈在场时撒撒娇,一般很少会因此摔跤而哭闹的。看着俩宝贝蛋摔着了,余小爷爷忙探身过来要扶,被余爷爷给拦了:“不用管不用管,一管就赖上你。我看看这伤,上次回去不是说好点了哪?怎么这回反倒加重了?”
被大哥当着一众小的面训,余小爷爷红着脸,笑笑,不吭声。余三思倒是乖觉,主动上前:“爷爷家里呆不住,非要去水田里灌水,这才化脓的。”
“你呀,一把年纪了还操这种心。这下好了,人家也不要你看门口了,你就拐着脚在家闲吧。”余爷爷嘴巴虽然念叨着,可还是起身去拿清凉油,“我这油还是小丫大舅去上海开会带回来的,管用的很,一擦就好。”
抓着余三思问了才知道上个月余小爷爷过马路被摩托车给撞了,鉴于余村小霸王进城当居民了,肇事的邻村人居然当街跑人,还说:“就他会装,碰都没碰上就倒地了。”余应官虽说不是斯文人,余太公的其他几房兄弟还是大多在村里的,可余小爷爷禀着大事化小事,小事化了的蜗牛心态,硬是熬着继续上班。伤口恶化了,家里人才知道。上次余爷爷和余奶奶带着余亮余靓回乡下,也是为了去探望他。
是啊,出了村子,生活条件,经济状况和以前是质的变化了。但,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也没以前村里端着饭碗坐门槛上海阔天空来的近了。这世间没有所谓的完美,有是有得有失的。爷爷奶奶虽然轻闲了,知道儿孙怕自己受累,也不敢轻易的提出去城郊翻块菜地的要求,但看他们连店面前的绿化带都要栽几根葱来看,他们不是照样在缅怀过去地里的自由自在吗?!
余萌看余爷爷宝贝的拿着清凉油显摆,突然想起以前应该是自己爷爷受伤的。虽然看着还好,其实内里骨头已经撞歪疏松,一有扯动,就冷汗淋淋的。拖着伤腿,加上冬天的冷风,这才一病不起的。前段时间还特地嘱咐过,让大姐夫多陪大姐去产检啊,散心的,就是为了减少余爷爷出门的机会。没想到,小爷爷却中招了。
“小丫,怎么了,看脸白的?!”余大草端了水果盘子过来,睨了眼余萌,愣了愣,忙伸手过来摸脑袋,“蹦蹦跳跳大半天的,可别吹了风啊。”
被余大草温热的大手一抚,余萌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难道,早逝,哀伤还要光临我们吗??
余萌一抖,余大草赶紧把她往屋里赶:“快去添件衣服,快去。啊哟,这要是感冒了可不行呀,正长个子呢。快。”
余爷爷也以为是余萌自己脱了外套歇凉的关系,淡瞄了一眼紧张的大孙女,呆呆的小孙女,撇嘴:“现在的小年轻啊,该。”
宽敞明亮,装修一新的的大房子,琳琅满目的家电,真皮的沙发,红木的餐桌小凳,贴了一整面墙壁的奖状,一切都让余小爷爷拘束,不自在。余三思倒是心宽的,不一会就领着陈小美,余亮玩骑马打仗。陈小美甜腻腻的喊着‘三舅,三舅’,一点都没刚才的别扭。
“大姐--”余萌脱掉余大草硬披上的外套,犹豫。
“怎么了?看小爷爷伤了脚,难过啊?!”余大草的力气不大,但余萌也不敢真和她碰硬,只好由着她把自己当洋娃娃似的穿衣服。
余萌小心的说:“这个,这个,治不好......”
“怎么会治不好,就一脚伤嘛。要我说,那逃事的才恶心,回头和二宝好好说说,咱不回村就当咱空气了,想的美。”余大草很霸气到。果然,有底气的女人是强大的啊。
“可,可小爷爷年纪大了呀,这样不是折腾人啊。对了,让大哥带小爷爷去大医院看看,别留下后遗症。”余萌想到就干,起身就往外走:要把恶症消除在萌芽状态,希望现在还来得及,保佑了。
余大草看着快步走出去的背景,‘嗳嗳’了两声,不说话呆坐着了。
刘温厚刚晒了衣服过来,差点没撞到余萌:“怎么了,急巴巴的?”
“小爷爷,我去打电话叫大哥回来带小爷爷去看看腿脚,早治早好。”余萌把桌边的毛巾递给他,让他擦手。
“我知道。”刘温厚一把拉住抬腿欲走的余萌,淡定到。不过,眉眼嘴角微微上扬的弧线泄露了主人心情不错。
“你知道什么?”余萌一惊:难道,难道小刘也是回来的??那,那以前怎么没他的印象?
刘温厚不温不火的把余萌往卫生间推:“看到的呀,我叫大姐给你拿裤子去。”
看着被关上的门板,余萌纳闷的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屁股,一朵小红花夺目的印在白色的裤子上。想起自己带着这糗样在大伙面前来来回回的走,大怒:“刘温厚,你不早点说会死啊?!!”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