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纠结中,她的女儿出生了,时檬的精力被分散,暂时没有时间去考虑离婚的事。
直到有一天张浩回家,开始问她要钱。
“要钱做什么?你身上没钱了?”
张浩在一家建筑公司做雇佣水电工,每月工资八千多,家里也不需要房租房贷,每月给家里扔两千作为生活费,剩下的钱时檬从不过问,还来问她要钱?
“没了,我明天请兄弟吃饭,拿两千来。”张浩目光躲闪,手指揉着鼻子。
时檬觉得厌烦,抱着孩子把脸转向一边,冷硬地说:“没有。”
男人心里的躁意一下就上来了,手掌扬起,看起来想揍人。
时檬余光瞥见他的动作,害怕地往厨房方向看去,张浩的妈正在里面做饭。
手掌没有落下,但他自己给自己气着了,不知道在想什么,不停地喘着粗气,像一头愤怒的公牛。
他跑回房间,在桌子上直接拔了时檬手机的充电线,大步走出房门。
路过客厅,时檬看他手里抓着她的手机,从沙发上站起来问道:“你拿我手机干嘛?”
男人把手机往屁股后的兜里一塞,弯下腰换鞋,看起来要出门。
“你拿我手机干嘛?!还来!”时檬抱着孩子冲过来,拽住张浩的手臂。
“少管老子!”男人手肘忽地往旁边一掼,时檬站不稳,连着孩子摔倒在地上。
她懵了一会儿,随即大喊大叫起来,泪水夺眶而出。从怀孕十个月到生下来照顾,她感觉完全就是她一个人的事,张浩跟她没怀孕前一样的没心没肺。
“哭个屁,跟你要个钱就那么难,我平时给你少了?”男人不耐烦地抠了抠耳朵。
时檬拿起一只拖鞋摔在他身上:“你给家里拿过多少?交完水电不够你一个月酒钱,菜都还是我出钱买的。”
“老子都是在外面吃,你出钱买菜那不应该?”
时檬对这种人无话可说,抹了把眼泪,从地上站起恶狠狠道:“离婚!你这种玩意就不配有老婆和孩子!”
张浩母亲听到动静从厨房里跑出来,听说缘由后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大腿:“哎哟,瞧你那出息样,还问老婆要钱,妈给你行了没,少招惹你老婆。”
晚上时檬打电话给张凤禾,又说起离婚的事,张凤禾又劝道: “孩子刚生离什么婚,妈懂你,你就是刚生了孩子心情受到影响了,过段时间就好了。”
后来张浩问她要钱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有次两人大吵一架,张浩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拖去卫生间,整个脑袋被摁进水桶里。
时檬的鼻腔喉咙痛了一个星期,这次事情过了好几天她才想起跟张凤禾说,但一猜她估计又是劝她忍受,也就作罢了。
孩子五个月的时候,有一天时檬正独自在家收拾家务,一伙人穿着制服敲响了家门,她才知道张浩一直以来都在参与赌博,已经把这座房子抵押给银行了,现在他钱还不上,银行叫人来撵人了。
她带着孩子,收拾行李暂时回到了郊区的家里,张浩的父母来劝,说她可以带着孩子住到他们城里的另一套房子里,和一大家子一起住。
两个老人还有张浩的弟弟,一共六口人,想想就窒息,时檬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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