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只迈了一步,钟学心眼前就晃过了一阵黑,身子一个踉跄,她很快就平稳了身子,幸好只就这一下。不知是不是走的太久,她觉得头有些晕,甩了甩有些闷重的头,努力甩掉不适。
钟学心没有再多想,冲着赤柱监狱出发。
这算是她第一次去监狱见一个算不上朋友,也许算的上仇人的人,还是有深仇大恨的那种。
这个时间点并没有多少人去探望犯人,整个会面室只有她再加上几名狱警。
她坐在桌前,眼前是经过特殊制造的玻璃,她闭上双眼,掩去眼里几近恐慌憎恨的神情,深呼一口气。为自己打气,让自己不要害怕即将见到的那个人,哪怕那个人是杀害她爹地的凶手。
她说服自己,只不过只是个犯人而已。
厚重的开门声响起,钟学心也睁开了眼睛,眼里没有多余别的情绪,只有坚定,以及冷冽。
眼前的谭成勇比之三十年要更加的苍老,皱纹布满了整张脸,双鬓也染上了花白的颜色。看上去这个男人只是个无害的老人罢了。
可钟学心才不会认为他是无害的,她没有任何表情,拿起了通话用的话筒。
“请问……你是谁?”对方似乎很疑惑,自己一把年纪几十年都没有人来看望他,现在怎么会有女人来看他。
钟学心平缓的开口,“我叫钟学心,你不陌生这个名字吧。”
谭成勇惊吓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又很快的反应过来,双手撑在玻璃上,情绪有些激动,“钟……学心!?”
“我来,是想要知道你说的那些事情。”钟学心未拿话筒的左手已经死死的握拳,指甲深深的掐进肉里,疼痛使她能够平静的面对谭成勇。
谭成勇似乎得到了救赎,他很诚恳的对钟学心道歉,“当年,我真的只杀了你爹地,你妈咪的死真的和我无关,sorry。”
钟学心指甲掐的更深,有些咬牙,“你再说一遍当年的事情。”
“当年,我是一个惯犯,进你们家只是想要偷些东西,没有想要杀人。可是当我走进你们家时……”谭成勇似是在回忆,“我就看到一男一女倒在地上,身上都是血,那女的还被人在脸上画了两个大交叉,我当然想要赶紧走了!”
他的声音有些激动,已经陷入了回忆里,“后来,我一时贪念起,看到那男的手上有一只金手表,就想走过去拿走它。岂料,那个男的就在这个时候抓住了我!我没有办法,才会砸死他!临走的时候不小心留下了脚印,这才被抓住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有杀那个女的,我到的时候她已经死了。”谭成勇一脸悔恨,“现在我只是希望找到真正的凶手,不要让他逍遥法外了!”
钟学心已经听不下去了,她站起身,怨恨的看着他,“你闭嘴!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当时不是砸死我爹地,而是帮他叫救护车,他可能不会死的!而你,现在也不会做了三十年牢!而你所说的那个凶手,也一定不会逃脱!”
她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都是你,你也是凶手!”
面前的谭成勇懊丧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只能不断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钟学心还是没有办法面对谭成勇,听到他说的杀害钟志邦的过程,钟学心又忆起了父母有些模糊的脸,她悲怯的捂着脸,大叫着,“凶手凶手凶手!”
一旁的狱警见她情绪无法控制,想要上前安抚。
就在此时,钟学心的腹部传来一阵绞痛,钻心的疼痛让她整个人都蹲了下来。她惊恐的捂着肚子,只来得及叫一声“宝宝”,就完全陷入了黑暗之中。
*
医院。
钟学心渐渐从黑暗中醒来,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布国栋,然后,是布顺兴。
她有些懵懂,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努力回想,突然瞪大了眼睛,声音有些颤抖的问,“孩子呢……”
布国栋将她扶起,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不语。布顺兴更是扭开头不愿意看她。
“孩子……孩子是不是没有了?”看着他们的反应,钟学心咽了一口口水,忐忑的问着,语气里尽是不安,“还在,是不是?国栋,你告诉我,孩子……孩子到底怎么样了?”
布国栋闭上眼,“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
你们一定想要打我
来,给你们打【把脸凑过去
请重重的鞭打我好了……
谢谢夏夏的地雷,么么~~菇凉你实在是太贴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