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
田归农说马春花借了衣服给蓝兰,张辰那时在睡觉并没有看到。但听到这个家伙说来头头是道比之阎基确实高了不止一个层次。心想,这家伙确实很会来阴的。这大厅里原本几个侍卫和商宝震都是激于公愤帮着镖师们打强盗。现在成了见者有份。
那大厅里的马行空、徐铮、马春花等人等于被田归农送的人情给架空了。他们听田归农侃侃而谈,旁若无人,好像三十万两银已是他囊中之物一般。马行空身受重伤,气得更是险欲晕去。
田归农这时吩咐道:“阎兄,你把镖银就照适才我说的那么分了,套一辆大车给我,我们两口子身有急事,须得冒雨赶路。”
这事若是按他说的办了。那马行空不光是身败名裂,他开镖行一辈子赚的钱恐怕都不够赔的。他颤巍巍地站起身来,突然纵起,叫道:“我和你拚了!”他双手犹如铁钩,猛往田归农脸上抓去。田归农淡然一笑侧身出掌,击向他肩头。马行空若是未受重伤,这一掌自然打他不着。但此时全身筋骨不听使唤,眼见掌到,竟然不能闪避,砰的一声,身子飞起,向院子中跌了出去。
徐铮到这时已经失了主意问:“怎么办?怎么办?”马春花怒道:“什么怎么办?”弯腰拾起地下的单刀。叫道:“姓田的,你当我们是死人还是活人?”说着扬起单刀,径往田归农扑去。
田归农笑道:“你别逼我动手,我娘子可要喝醋。”那蓝兰啐了一口,笑骂:“贫嘴!”但似对他的轻薄口吻甚为喜爱。
张辰心里一叹,苗人凤找的这个老婆可真是跟田归农热烈的紧了。你妹。那么有本事的一个人,怎么就找这么个烂货。
那厅上的马春花听田归农言语无礼。更是恼怒,上步一刀。田归农笑道:“唉哟,不好,我娘子可不许我跟女人打架。”手指在她刀背上一击,马春花拿捏不住,脱手撤刀。
田归农手法快极,右手抢过刀柄,左手已拿住她手腕。举起刀来,作势要往她头颈中砍下,口中却叹道:“似这般如花如月貌,怎叫我不作惜玉怜香人!”
商宝震和徐铮见他戏弄马春花,双双抢出。商宝震右手一扬,一枝金镖取他左目。徐铮急了,来不及拾取地下兵刃。飞脚就踢他后心。田归农倏地回身,撤刀擒拿,抓住他的足踝,往上一提。徐铮身子倒转。只感腿上一阵剧痛,失声大叫,原来那枝金镖打进了他右腿。田归农挥手一抖,徐铮的身子犹如一柄扫帚般横扫出去,正撞在马春花腿上,两人跌在一起。众人见他戏耍二人,如弄婴儿,哪里还敢上前?
田归农这时拍了拍手说,“阎兄,麻烦把银子分了。”
那阎基喜叫,“好,好,我这就办。兄弟们……”他正叫到这儿。旁边忽然有一声打断了说,“银子还是别忙着分吧。”这话说的慢悠悠的,为像是阻止强盗抢银子,倒像是要躲雨时跟人客气的一句。
“我跟田归农有点儿账要先结。”
这厅上原本已经无人说话。张辰又一直在一边不作声,别人也没注意他。他这时揭了头上的袍子忽然说话,厅中的人都是一愣。
田归农回头看到他,一时并没有想起来他。看他打扮普通,转过身压根儿就不想理他。而阎基却有点儿认出他来了一脸怒相道,“你,你,你是……”
张辰这时冲他笑,“寨主最近发财的很,一会儿跟你聊天。”那阎基此时已认出来了张辰,他会当盗匪,有他自己贪婪的一面。当然也有当年被张辰欺负的一个原因。甚至能说他这些年练功之苦有不少时候都是想找张辰报仇。所以他这时咬牙道,“今天我一定跟你算账。”
那田归农原本不想多事,这时示意阎基先不说话。阎基咬牙止声,对张辰怒目而视。
张辰不理他,这时对田归农说,“我原以为田相公要急着赶路。想不到,还有闲心作这种不要脸的事。”
田归农听了也是一惊,这个人的话点到了他心虚的部分。他回头看着张辰却没有瞧出问题,这时说,“恕我眼拙,没看出来尊驾是谁。”
“看不出来,我是谁不要紧。”张辰这时拔刀说,“我今天是要把你留在这里等一个人。”
那厅里的马春花,徐铮商宝震等人都不知道张辰是什么意思。但看他跟阎基是仇人,所以认为他是友非敌的可能比较大。只是刚刚他们几个人在田归农手里已经跟婴儿一般。这时看这个人年纪很青,却敢跟田归农这样说话,都是非常吃惊。张辰的行为在他们眼中已经跟不知死活是一个意思。
田归农冷脸看着张辰并不说话。张辰拔刀在手说,“我们先玩玩刀法吧。”
十三年前的时候,张辰《胡家刀法》只有四级,而这时早就过了六级了。田归农连剑都没拔。张辰也不客气,抢上前去一招浮云起落取田归农的上下两路。
张辰这一刀过去,田归农想故技重施,却发现完全不对路。应该说刀还没近身时他就已经知道麻烦大了。
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那田归农识得厉害,他手中没有兵器,情急之下往旁边避让。胡家刀法真正的可怕之处在于无穷的后着。
他这么一避就正中陷阱。张辰的刀几乎追着他胸前的要害去。田归农仰头堪堪避过。张辰的第三刀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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