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柳玉瑾觉得自己的脸上都像是在发烧一样滚烫。她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便不由自主地红了双颊。
她用被冻得冰凉的小手覆盖在自己的脸蛋上,为自己降温。这脸颊比手心的温度高上了不少,倒是让柳玉瑾感觉到了一丝的温暖。
不知道这山庄到底有多大。总之,柳玉瑾觉得自己跟着面前的那个一言不发的仆人在黑漆漆的通道里走了很久,终于走到了一个同样黑漆漆的房门前。
这大门是沉重的黑色,不反光,也不带有一丝的花纹。这仆人一声不吭地掏出了一把很大的钥匙,看起来构造十分地复杂,而且这钥匙看上去就很有些年头和重量了。
这个不说一句话的仆人只是拿出了钥匙,一声不吭地开了门。
开门的时候,门里面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声音。柳玉瑾发现,这个仆人转动钥匙的动作显得十分地费力,看上去就像是这门已经上锈了一样,转动起来十分地不容易。
这个地方就像是一个地牢一样。阴暗潮湿的空气就好像这个地方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用过了一样。柳玉瑾不动声色地四处打量着。这个地方太过于诡异,她唯一的想法就是跟沈烈汇合了之后两个人一起从这个地方逃出去。可是现在看起来,想从这里逃走,可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了。
不动声色地跟着那个黑衣的仆人进入到房间里。那是一扇沉重的大门,从柳玉瑾偷偷触摸大门时的手感来看,这扇大门应该是金属做成的。而且就从刚才开门时的费劲程度来看。这大门的锁头十有八|九里面带着什么机关,不然大概也就不会用这么沉重复杂的钥匙了。
大门慢慢地被推开了。一股潮湿发霉的气息扑面而来。在闻到这股气息的一瞬间,柳玉瑾的感觉非常之不好。她突然有了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面前的那个仆人,飞一般地扑倒了房间里面。这屋子里面还好,不是像外面一样伸手不见五指,而是点着一盏小小的油灯。
这房间里的空气并不好,有着长久的腐烂发霉的味道。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潮湿冰冷的风让这里的石头墙壁上都凝结上了一滴一滴的水珠。就好像他们此时正身处于建于湖底的房间中一样。
借着阴暗的灯光,柳玉瑾一眼就看到房间的深处有一张破烂的床铺,上面正背对着她躺着一个人。
是沈烈!
即使是离了这么远,加上光线也很差劲,也完全没有妨碍到柳玉瑾一下子就认出了沈烈的背影。
她几乎是飞一般地扑到了床前。沈烈没有转过身来,让柳玉瑾的心一下子就被揪紧了。沈烈一直都能够准确地认出柳玉瑾的脚步声,现在柳玉瑾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沈烈却毫无反应,这不对劲!
柳玉瑾都快要扑倒沈烈的床前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对。她的鼻端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儿,而离近了她才发现,沈烈的衣服上有着一块一块的深色的印记。
是血液!
沈烈受伤了!
柳玉瑾的心仿佛是突然被揪紧了一边,全副的身心都戒备了起来。能够让沈烈这样的人受伤,那么一定是有十分厉害的人跟他打过一场。柳玉瑾见过沈烈的身手。如果能将沈烈伤成这样,对方一定不是什么善茬。至少,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加上受伤的沈烈,此时绝对不是对方的对手。
沈烈在柳玉瑾的呼唤下,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半跪在床头前,泪眼汪汪的柳玉瑾。
她的长长的睫毛此时已经被眼泪浸湿,显得黑眼珠格外地清澈,一丝秘密都没有保留地泄露除了此时她内心的想法。担心,焦急,加上见到沈烈之后的轻松和欣慰。此时,都明明白白地从这双黑白分明的清澈的大眼睛中流露了出来。
沈烈伸出一只手,没有说话。柳玉瑾的手迅速地伸了过来,握住了沈烈的大手。平时永远都是温暖干燥的大手此时由于失血而变得冰凉,让柳玉瑾心疼极了。
她紧紧地握住沈烈的手,并且小心地避开了沈烈手上的伤口。沈烈现在为了隐藏身份,已经将他之前从不离身的剑给收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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