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五官如何狰狞,但是这三人并排而战,从左至右脸上都有一块黑痣,足有小半张脸大小。为左边的一个长在左脸,右边的一个长在右脸,中间的自然长在鼻梁之上。
“京王,还愣着干嘛?”太后说道,陈英皇立刻迎了上去,“三位辛苦了,快请歇息,然后随我等入宴。”陈英皇这个心里老大的不愿意,自从柳晴离他而去,他就极为厌恶脸上有黑痣的人,可面前这三人不光都长有黑痣,还都是不小的一块。
中间一位说道:“我乃王德状,左边的乃是王德榜,右一位是王德探,我们三个见过京王。”三人一起鞠躬道。
“不必多礼,快来人伺候着。”太后忙喊道。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边境,回到北京城内。而这天津卫的守军就犯了嘀咕。
士兵甲说:“这是什么人?”
士兵乙说:“是它们王室成员回国吧。”
士兵甲说:“从咱们这回的?咱们和他们可是结了仇的,这放过去的要是知道什么我们国家两大基地的情报,那还不出大事了。”
士兵乙:“说得对,我们报告组长吧。”
二人自去逐级上报,这里不表。
太后为了给三个兄弟接风,在北京宴会厅内最大的一个宴会室召开酒宴,酒宴自是高朋满座,宾客盈门。倒是没有多少人认识这已经出走十几年的王氏三兄弟,而是这太后命令着这些人来给热闹热闹的。
陈英皇自然知道这其中厉害,心里又窝着一肚子火。
“你们看,你们这次回来,有多少北京城的人都欢天喜地的来祝贺。人们是盼着你们回来啊。今天你们回来了,哀家也要痛饮一番。”太后难得的豪爽,更让陈英皇怒火中烧。
“姐姐自是量力而为啊。”三人看着这满桌的佳肴,根本无意先敬酒,而是拿起筷子,开始填嘴巴。
陈英皇实在是忍不住了,拿着一瓶白酒,倒满了一杯,站起身来冲王德状说:“本王今日也是极为开心,三位如期而至,真是让这北京在这秋末冬至之时,增添了暖人气氛啊。我先干了,三位也一起吧。”说罢,举杯而尽。
三人见这态势,以为陈英皇只是个贪酒的小毛孩子,也就暂放下碗筷,陪了一杯。
一杯结束,陈英皇又端起酒杯,直奔王德状而去。
“娘舅,喝吧。”说罢,举杯再尽。王德状也喝下一杯。
陈英皇又去敬王德榜,王德榜也喝了。王德探见状,也自行回敬。
三倍五盏过后,陈英皇确喝的是三倍的量,酒量本来就浅,加上心中有火,这肚中便藏不住这酒水。陈英皇当然感觉出来自己身体的不适,但还是端着酒,踉踉跄跄的走到王德状身边。
“娘舅,再来一杯。”陈英皇舌头都有些打结了。
“京王今日喝多了。咱们改日再痛饮一番吧。”陈英皇三番五次借敬酒不让这三人吃的安生,三人都有些恼火,但也同样没有发作。
“喝。”陈英皇忽然吼了一嗓子,周围都安静了下来。陈英皇忽感一股热浪从喉咙处往上返,“哗啦”,全都吐在王德榜与王德状头上。
太后见状大惊,连忙喊人。而被吐的王氏二人怒而起身,陈英皇醉笑着,心里却还是明白的。这一口,吐得陈英皇心中这个过瘾。
“将京王抬回去,好好休息。给这二人准备沐浴,快。”太后强压着火气,平和的吩咐着。
三人都被带了下去,酒宴这才又继续喧闹着。
王德探立刻坐到了太后的身边。
“太后,这京王是不是有些不满意我们三个回来啊?”
“怎么会呢,他只是太年轻,酒力尚浅。本想和你们三个痛饮个几杯,没想到自己先醉了。”太后招牌似的微笑又摆在了脸上。
过了一个多小时,酒宴才算彻底结束。
太后特命人在寝宫之中收拾了一件很大的宫殿给三人住。而这寝宫理论上只能给王室成员居住,所以太后也只是说让他们三个暂住于此,等到城里民宅有合适的,再让三人搬出去住。
次日,太后让京王和晋王陪同着,一起去王氏三兄弟的宫殿拜访。
“王儿啊。今日酒劲已经完全消了吧。去给你的舅舅们陪个不是吧。”太后坐在主座之上,端庄的品着茶,看着陈英皇的一举一动。
王德状坐在次座,微抬着头,也盯着昨天让自己丢了大人的陈英皇。
陈英皇自然能感觉到周围这几双盯着自己看的眼睛,看得他头皮都有些发麻。
“舅舅,昨天我一时喝的过猛,忘了尊卑,有失体统,还望舅舅海涵。”陈英皇又一次屈服于母亲的威慑力。
陈应龙坐在一旁,看着忍气吞声的哥哥,心里十分明白,母子之间的矛盾已经几乎到了无法缓和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