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俊很难忍受别人对他的女人颐指气使、呼来喝去,他以冠冕堂皇的理由理所当然的带走了常玟。
徐俊的玩伴个个都是气度不凡,精英似乎都是不堪寂寞的,身边各自带着的女伴都是风情万种、妖娆多姿。
男士、女士都谈笑风生、姿态优雅地在场上切磋球艺,徐俊背对着她,始终没有把视线投过来,常玟就那样被遗忘,就像是离了群的羔羊一般,凄凄惶惶独守一隅。
“时间过得真快,走吧,去餐厅用餐。”徐俊抬起手腕看表道。
“徐总,你好像忘了那边的小妹妹啊。”身着豹纹短裙的时髦女士娇笑倩兮,那抹笑容在薄日的映射下看起来有几分轻|薄。
常玟有些窘迫,她的脸不自然地红了红,垂下眸子只瞅着地。
徐俊是那种骨子里透出自信的人,他笑笑,不作解释,只招呼常玟道,“常玟,跟上。”
或许在他们富贵圈子里,女伴只是一个极普通的代名词而已,如同一个花瓶,根本无需大惊小怪。
餐厅里,简约有致,客满为患,却井然有序,没有一点嘈杂,置身于这样的优雅里,常玟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
放眼望去,满厅的衣香鬓影,俨然已没有了空位。
徐俊不慌不忙掏出手机,站到一旁只说了两三句话的样子,服务生马上就疾步过来,俯首帖耳、鞠躬尽瘁的引导,一行人步上二楼的楼梯。
后面一拨人如影随形地跟了上来,有人轻轻拉扯常玟的衣袖。
常玟警觉回首,没想到竟然是王莎,她油然而生一种归属同类的感慨,心下跃出几分可怜的喜悦,她悄悄勾住王莎的手指,放缓了步子,悄声问,“你们怎么也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回去了呢。”
“我们开赌,徐凯输了,自然当冤大头了。”王莎掩嘴,压低声音道,那两道放光的眸子却情不自禁地往上面飘去,总裁厚实的背影就在她的前面,触手可及。
“哦。”常玟对王莎的心思浑然不觉,她看着地上,心里不免有了几分遗憾,她觉得她就像是误入狼群的羊,总之就是很不幸的标榜。
二楼俨然比一楼要富丽的多,四周米黄色墙壁上悬挂着国内外知名字画家的名作,仿佛荡漾在艺术的殿堂,令人忘了这只是一个吃的地方。
徐凯率俊男靓女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常玟下意识地转眸看去,隐约感觉到有冷凝的目光投过来,等她仔细寻找时,却不识痕迹。
徐俊不动声色地轻松说笑,似乎并未留意到她的失落。
“徐总,你的小妹妹老实巴交的一声不吭,你也不招呼人家吃菜。太不怜香惜玉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有人看不过去,善意的提醒。
徐俊定睛看了常玟三秒钟,神色暖暖的,他拾起竹筷,夹起一块硕大的鸡腿送到她碗里,“太瘦了,得多补补,这是不可多得的山鸡,你尝尝。”
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的温情脉脉,常玟这颗死寂沉沉的心顿时热流纵横,她点头如捣蒜,“谢谢总裁,谢谢总裁。”
敢情这是公司里的人啊!众人恍然大悟状,纷纷扰扰的目光砸向徐俊,那陌陌的眼神意味深长,原来这位老牛不但喜欢啃嫩草,还犹喜欢窝边草呢。
监守自盗,连兔子都不如。
徐俊满脸的坦然,总裁自有总裁的英明,人家某小国的前首相放眼全球看女人,有夫无夫的照样全收,难道我就不能在身边找一知心人吗?她在公司里上班,那也是我一手安排的而已。
常玟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众目睽睽之下,大嚼其块。珍贵的鸡腿不多会儿就入了肚,看得男男女女们膛目结舌、心服口服。看向徐俊的目光更多了层含义。
常玟是朴素的劳动群众,自然是看不透领导们独特的眼神,人家徐俊对此又是不屑一顾,根本不在意别人夸张的目光,依然是我行我素换着菜夹给常玟吃。
常玟吃得满嘴流油、肚肥肠满、直打饱嗝;徐俊笑得春暖花开、志得意满。
旁观者惊得再也无心看风景,徐俊,你也太宠了吧?整个就是一贵妃的行头啊,小心,哪天爬到你头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