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撇在一旁不是。何况,史密斯先生他素来不喜应酬,特别是林珺,他们虽有同学之宜,却未有过交集。看来,你看到的很有意义。”
徐俊的鼓励,使得甄东刚下黑的心间倏然就拨了亮堂,那天的情景历历在目,他今儿不能一吐为快,只怕以后也会在旁人跟前倒一倒那些精彩,“史密斯先生好似是经受了什么痛苦不堪的事情一般,而正是林珺的滔滔不绝,是他痛苦的根源。”他说的时候,那心情全然沉浸在了当时的情景,一幕一幕如过电影一般调出来,他没有注意徐俊面色在那一刻的警惕,他更没有注意到徐俊眸子里划过的狠厉。他所说的这些,其实是戳中了某些人的痛处,不可触及的痛处,但他不知道。那些年,那些事,即便时光已悄然流逝,掀过的日历也已日复一日覆上新篇,但那痕迹终究是如痼疾一般不能抹杀,它永远蛰伏在那里,等待着敲头的那一刻。
有人居心叵测着倒出旧事,分明是有所取予,徐俊那一瞬间,只觉得胸口阵阵发紧,他耳朵里回响着的是当年史密斯掩面而泣的凄厉声音,那泣声早已将一个男人的尊严置于不顾,哪里能顾得?他根本是无能为力,任人宰割,好比拈板上的鱼肉,只能听天由命。
那一天,是他们都不忍不容提及的,哪怕只一字一语,而如今,竟是由林珺开了头,而收尾将是由谁?
徐俊机械般吐字,连他自己都没觉察到他声音里暗藏的愤恨,“你不怕他们认出你?”
甄东忽而一笑,“总裁您肯定想不到,那家美森是我朋友开的。当时,我正坐在他的办公室里,透过监控看到的,他们断不会知道。”
徐俊轻嗯道,又似随意般问起,“那这样说来,你倒是看的一清二楚了。你如何判断史密斯先生是痛苦的?他平日不苟言笑,况且以他的素养,完全不可能把自己暴|露在外,你是否按了自己的意愿才会误生歧义。”
年轻人的倨傲,哪里容得人去诋毁辩驳,甄东同样不能摆脱这种固有的小性情,即便他明白他这样的心态确实于事无补,但自己所说的确是事实,而非徐俊不以为然的狭义,他是要搏一搏的,还要搏的理直气壮,“一会儿把您送到,我去取了给您亲自过目,省得您还以为您请的人是废柴呢。”
徐俊见他较真一回倒也是个有趣的,不由自主就笑了出声儿,“废柴与否,不打紧,反正我这儿自上中下,有的是职位,可以打发一个人。”
这话说的实在太侮辱人,甄东终究是年少气盛,他方向盘把稳,车速倏地就提到了二百二十迈,即使是这般贼一般的速度,徐俊依旧是稳坐钓鱼台的雍容闲雅,并无半点慌张。顶级牌子顶级价钱,这钱没白花啊。
甄东横眉怒目时候,人家总裁大人还在悠悠思討着要不要再定一部还未下线的XXXXXK6呢,同车不同心境啊,这或者就是人生境遇的最大写照。有些人,你倾尽毕生的冥思苦想也不见得能有人家的一知半解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