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也不为奇。”
“情之所至?”徐俊哑然失笑,他抬手给史密斯斟茶,肃了面容道,“他不是寡淡的性情,这一点你不能否认。”见史密斯始终是回避他的目光,明白他其实是优柔寡断的,遂续道,“换作己身,你能够十年如一日的分秒不离的守候么?是分秒不离,不是片刻。”徐俊起身踱步至窗前,撩开厚重的帘幕,却见了无生气的日头缓缓伸进它的触须,使得屋里多了些许的暖意,“洛佩斯他下的功夫越深,越是证明他的野心远非一蹴而就的短浅。”
“可是,琳达能带给他什么?”
“名利双全素来是男人所求,出身名门的洛佩斯更是深谙此道的个中魁首。”院子四周植的金盏花,虽有败落秋风之宜,却仍有稀稀疏疏的生命力在顽强抗争,抗争属于它的那份风采。
“他贪图琳达名下的产业?”史密斯脱口而出,却是深深感受得到心头瞬间的空落,他不能置信这一切居然是个阴谋。不过是个计划长久的滔天阴谋,却非是扣人心弦的爱情再现。而悲哀再一次临到琳达已经孱弱到不堪一击的命运之中,这让他怎么能够去接受?在真相未真正呈现之前,他宁愿相信是徐俊信口雌黄!
“你或者会以洛佩斯高门大户,不屑于此类技俩种种借口,来宽慰自己。”徐俊不给他丝毫懈怠机会,继续逼近他的心理关口,“琳达承当的财产保守顾略,用富可敌国来形容,我想并不过分,即便是洛佩斯家族兄弟九个也没有其中一成的分量,你别说洛佩斯不为之所动。”
“不过是你的一记臆想而已,没有真凭实据,我不会受你愚弄。”
“嘴上抗拒?”徐俊森凉的目光掠过来,他浅浅的说,“最能感同身受的人是你,史密斯。威廉老先生他长年累月忙于事业,与你们兄妹二人情感疏浅,当初那件事,威廉老先生并无所觉,洛佩斯出身在他眼里是门当户对,且洛佩斯又是善于掩饰,你且想想老先生他会识破洛佩斯的心机吗?”
“你如今与我说这些,有多大意义?为何洛佩斯离开之前不将这些荒谬挑破?你,你到底是在这里面藏了杀机?你素来阳奉阴违,今次也不例外,连琳达都利用的游刃有余。”
看着史密斯气急败坏的模样,徐俊不以为意,“琳达的确是接近洛佩斯的线索,但是,事情也并非是你想的那般下作,正因为洛佩斯狡猾如狐,不轻易露出真面,他不会刻薄琳达,反而越是临近与老先生会面的日子,他越会谨慎行事。”
“你是说圣诞节之际?洛佩斯会登门拜访老先生?”不管事态发展是否贴合徐俊的推测,但就他条分细缕的剖析,他没有理由再去反驳,这个很被动的甚至到他不愿意为之承认的发现令史密斯陷入了悲凉的沉思。
“如果没有猜错,洛佩斯会有意无意提及财产分割的事。”
“他心急到如此?”史密斯愈发惊讶,他不知道徐俊从何得来这么多依据,徐俊静静的看着他,说的清晰,“因为洛佩斯在家里的地位受到了兄长的遏制,他必须有用之不竭的金钱做后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