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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慈悲吗?”
空旷的广场里突然传来艾文的声音,声音在广场形成回响残音,层层叠叠的声音与层层叠叠的实验品让广场变得愈发孤寂。世界像是被从这处广场上分割,变成了遗世独立之处,整个世界仿佛除了夏洛特和艾文,就只剩下这些身陷地狱的受难者。
星光体抬起头来,沉默地看向从广场对面走出的艾文。
见他没有回答,艾文继续说道,“安娜是个非常不错的实验品,她给我提供了心脏与灵魂之间联系的优秀数据。若是你早来几天,因为你的那份慈悲,切割灵魂的成功率就可能会下降零点几个百分比,不过现在倒是无所谓了。听了这样的话后,你还会觉得你的慈悲是必要的吗?”
星光体冷冷一笑,“当然是必要的,我不知你哪来的信心,觉得我会心甘情愿地让你切割灵魂。”
艾文继续往夏洛特这边前进,皮靴的鞋跟与广场地面撞击发出回响,“所以我才说你是假慈悲。你能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保持慈悲,可为什么不能对自己的妹妹、兄长、甚至包括你自己多点慈悲呢?我发现你有一个特点,你从不会推卸责任,那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呢?自我满足?还是说你天生就是个老好人?”
“因为我觉得推卸责任是一种可耻的行为。”
“即便扛着那份责任会让你自己、你的兄长和妹妹一起坠入深渊?”艾文在距离夏洛特二十米左右的位置停步,“那是自我满足!”
“艾文。”夏洛特凝目问道,“主动扛起责任的你又是出于什么心态呢?难道不也是自我满足?”
“不!”艾文指了指自己左胸,“是爱!”
“爱?你管这也叫爱吗?”星光体指了指如同一个个棺材般的铁床。
“是啊!”艾文却笃定地点头,“这才是爱!你以为爱是什么?像你那种对素未谋面之人都能伸出援手的就叫爱?不!夏洛特,那是虚伪!真正的爱是只对有限、特定的人充斥的情感,那种情感甚至能够左右你的理智,给你不惜自我牺牲、承担所有罪恶也要继续前进的动力。而不是像个圣人一样——啊!埃尔伯特是我的战友,所以我不能对他出手,哪怕他会让我妹妹伤心;在场的实验品都是无辜者,我不能伤害他们,宁愿在数据不明的情况下切割我兄弟的灵魂,赌一赌他变成植物人的几率!”
艾文摊了摊手,“天哪!夏洛特,你管这叫爱吗?!难道你的爱就是保全他人、伤害至亲吗?”
夏洛特从艾文那与自己极其相似的面容上看出了自我牺牲的苦闷与热情,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却完美地在他身上统一,让他充满了人格魅力与说服力。以至于事到如今,夏洛特对艾文都生不出任何恶感,而是只有一种难以劝服的焦虑。
他明白要想劝说走入思维误区的艾文,唯有从爱与现实两方面同时着手,于是调整呼吸,让星光体说道。
“这么说你承认埃尔伯特是你杀的了?”
“是!”
“你也承认所有的失踪者都是你绑架的了?”
“是!”
“那很好!你这蠢货!看看同伴们在晚宴上的表情吧!想想父亲和母亲现在的心情吧!”星光体指着艾文吼道,“你所谓的爱已经伤害到了至亲!”
“我知道。”
“你知道?如果你知道你就不该这么做!”
艾文的声音突然高了八度,“那难道父亲将斐雯丽的幸福葬送给政治就是正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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