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白雪青所谓的受害者、所谓没有家、所谓险些丧命,是当年落地就被置于荒山野岭险些丧命的我,指使陈爱兰所造成的吗?”
“鸠占鹊巢一事,我从一开始就未曾追究过,倒是白雪青一再挑衅,非逼我反击,偏偏你们眼盲心瞎不说,还要我去包容,是否太过伪善。”
“其次,对于白雪青的存在,你们也不必忧心。”
“你们要养、要宠、要疼、要爱,从此刻断亲宴成起,都与我一个外人无关,哪怕你们要把整个白家交给白雪青来承袭,我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最后,对于白家一切,我从无觊觎之心。”
“这十八年,我既然从未受过白家一分一毫的抚养,也没得到过白家名声地位带来的一点好处,回来之后更没有找你们讨要,至今,衣、食、住、行都是我自己的。”
“当然,花岩市与这两天在白家别墅与白家老宅的住宿费,最后我会以委托费的形式抵消。”
“今日断亲之后,白家诸人也不必再寝食难安,觉得你们视为至宝的钱财会流入我手。”
“记住,我唯一要了、烧了的那条鹿蜀皮毛毛毯,是我帮你们白家了断血债因果的委托费,你们再怎么揪着不放,事实也是如此。”
“如果你们实在舍不得这样的委托费,待我们亲缘因果了断,日后再有任何需要玄门的委托,可以去找其他修行之人。”
“当然,若你们有闲钱花不出去,倒不如去做慈善,至少还能赚得美名。”
“还有白雪青所担心的,专门设局摆到我面前的什么婚约,你们尽管继续联姻,我既然与白家断亲,不要白家的钱财,就更不会要白家的什么人,我嫌拖累。”
“至此,万事清明,烦请众人见证,我与白家于刻起,再无丝毫瓜葛。”
请神容易送神难。
即使白家按照白登舟的意思,出手请各位宾客、媒体人离场,但混乱一片中,也只有地位不如白家的世家豪门离开了白家老宅的大门,却也只是走出了大门。
即使白登舟、江秋月、白长赢他们想要制止静芸继续说下去,但静芸轻巧跃于屋顶,让他们想制止也没有办法。
云南轩混在几个富二代的中间,即使这次没有鹤时羡的指使,他也带着人起哄,喊道一声:“好——”
朏朏和身为云都世家豪门上游的鹤家、余家站在最前面,也因为他前一天就住在白家,所以没人驱赶他。
看着现在乱成一锅粥的前院,看着想要鱼和熊掌兼得却连脸面都没了的白家,朏朏搭着鹤时羡的肩,笑得前仰后翻。
他也抽空跟着起哄,还抬起一只手放在嘴畔,对着台上仰头焦急看着站在屋顶上的静芸的白家人,大声吐槽了一句:“就是!谁稀罕你家的三瓜两枣啊!”
我家昭昭可是拥有整座山的人!
我家昭昭,可是拥有整座山的生灵宠爱的人!
而被朏朏搭着肩膀的鹤时羡,从鹤时眠口中听到过静芸在白家的遭遇,所以一直都明白静芸的委屈。
即使他因为尸狗喜魄缺失,不清楚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感,他也默默心疼着静芸。
所以,他借着此刻的混乱,为白家、为白雪青,送来了一份大礼。
只见鹤时羡拿起手机,给童颜发去了一条语音。
“把人带进来。”
这位白老爷不是说那白雪青是受害者、没有家,也险些丧命吗?
她是受害者还是受益者,眼明心亮的人都清楚。
她险些丧命,不是也好好活着作妖么。
那没有家——他就帮她找到家啊。
不用谢。
“咻”的一声,语音消息发送成功,片刻之后,白家老宅门外传来了男男女女呼天抢地的呼唤声。